重生后师尊成了反派

第28章 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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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世的话的确为难住了温彦颇。
    曾经的赤果花作为一种最普遍的药草,遍布整个中原大陆。但是在修行者日渐增多的同时,对于赤果花的掠夺也开始变本加厉。
    直到赤果花绝迹。
    尽管温彦颇脸上有一丝为难和凝重一闪即逝,但他很快便打起了精神,匆匆对释世一抱拳,道:“我自会想法子找来赤果花,还请佛友对劣徒……”
    “温掌门放心,小僧会在景道友伤势好转之前,一直留心查看他的伤势。”
    得到了释世的保证后,温彦颇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室瞬间安静。
    披着袈裟的白发僧人动手捻着手里的佛珠,少顷,才用戏谑的口吻对着空气说:“已经按道友的意思将温掌门支开了,你也该现身了吧?”
    “桑道友。”
    只见一个轻飘飘的人影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利落地稳了身姿,随意地拍去了手上的尘土。
    桑郁卿笑道:“释世佛友悟性可真高,难怪式微师叔会如此看重你这个忘年之交!”
    释世无谓地笑笑,“今晚发生的事,小僧已经从温掌门的口中知晓。桑道友遇刺,景道友重伤,你们二人未免也太不走运了些。”
    桑郁卿快步走到了病榻旁边,掀起了重色帘帐,只见脸色苍白的景明双眼紧闭。他心口上的伤被佛门的秘术抑制着,以免再度加重恶化。
    在听到了释世的话后,桑郁卿目不斜视地盯着景明的脸,漫不经心地回道:“也并非是不走运,而是从一开始,那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哦?”释世十分惊异。
    下一刻,桑郁卿便转身走到了释世的面前,坚定地问他:“你确定赤果花真的能救大师兄的性命吗?”
    “当然。”释世颔首,“虽然是临时为了支开温掌门找的借口,不过却是治疗景道友的上乘药物。比起填无底洞一般的输送灵气,以赤果花施以救治再适合不过。”
    一株长着赤红果实的绿草递到了释世的面前。
    释世一愣:“这是……”他眼睛蓦地一亮,意外地抬眼看向了桑郁卿。
    “赤果花?”
    “嗯。”桑郁卿将赤果花塞到了释世的手里,郑重道:“佛友定有法子救我大师兄,这株赤果花便交予你使用。”
    释世反问:“桑道友为何会如此信任小僧?”
    他顿了顿,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从一见到桑道友的时候,小僧便发现桑道友身上有异于常人之处。可道友却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缘由为何?”
    只见桑郁卿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佛友,世人皆苦,我自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你可否回答小僧的第一个问题?”
    桑郁卿对释世的态度有些令人奇怪,她本应该与自己师门中人推心置腹,但是却意外地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尽数暴露给了释世这个外人。
    这很奇怪不是吗?
    回想起方才释世的疑问后,桑郁卿侧过脸正色凝视着释世的双眼,目光温柔而坚定,对眼前的佛修充满了信任。
    “若说这世上有真正心怀天下苍生的人,那必然是心地仁慈的你。”
    “佛友,日后你将会成为中原大陆的第一佛修。”
    尽管相隔了数年再次重逢,物是人非,可桑郁卿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释世——当初那个在危难之际救了她一命的人。
    显然释世没想到桑郁卿会如此正经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当即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颈。
    还是个年轻人啊!
    “承蒙桑道友抬爱,小僧惭愧。”
    气氛融洽时,忽然一个凉凉的语气横插而入:“你们寒暄完了吗?能救大师兄了吗?”
    桑郁卿想都没想到内堂竟然还有他人的存在,匆忙间猛然回头,就见角落里可怜兮兮地坐着一个高大的身躯。
    他很努力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看不下去,他可能还会充当一个隐形人隐藏得更久。
    “纪昶师弟……”桑郁卿努力回忆自己方才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但是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方才那句话摆明了就在告诉别人:她有很多秘密。
    “唉。”叹了口气,桑郁卿用眼神催促释世尽快救人,没想到释世还朝着她伸出了手,俨然一副索要什么东西的架势。
    桑郁卿抽了抽唇角,哭笑不得:“打劫啊圣僧?赤果花已经给你了,还要什么?”
    释世理直气壮道:“请桑道友借小僧长春木一用。”
    长春木这玩意儿虽然在云衍的眼里不过是个小物件,连个法器都算不上,但确实其他低阶修道者梦寐以求的宝贝。
    它不仅能让使用者永葆青春,还有着濒死回生的奇效。所以释世才会问桑郁卿借这样宝贝作以辅助。
    既是为救景明,桑郁卿也不好拒绝,只好将死死缠在她手腕上的青藤扒了下来,递给了释世。
    这东西就像是知道自己会被使唤一样,全身都在抗拒。
    但是一落到释世的手里,就立刻变得乖顺无比,狗腿得连桑郁卿都看不下去了。
    那头的释世开始着手为景明疗伤,这头的桑郁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和纪昶独处的时间里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在桑郁卿的印象里,纪昶是个脾气很火爆的人,和摇光长老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
    眼下如此安静,也不知道他正琢磨着什么。
    “桑师姐来都来了,既然是关心大师兄,不妨坐下来等等吧。”纪昶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生气,也没有喜悦,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
    闻言,桑郁卿只好点头在客座椅子上坐下,等待着夜晚的时间缓慢地流逝。
    大约安静了半柱香的时间,纪昶似乎终于按捺不住地从角落里站起身,利落地一屁股坐在了桑郁卿的面前。
    纪昶问:“桑师姐的手里,为什么会有赤果花?”
    “我……”桑郁卿不知从何开始解释。
    “那名黑衣人是冲着桑师姐你去的吧?为什么大师兄会替你挡下那一剑?你和大师兄究竟在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