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耳边有声音在叫她，一声接着一声。
沈念是被惊醒的，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柳妈。
视线环顾一圈四周，她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睡在了水域彼岸的房子里，嗓子有些干涸，抬起纤白细腻的手指摸了一下眼睛，发现有泪水。
柳妈立在门口，望着这一幕时，有些心疼的问了句，“怎么哭了？”
沈念摇头，“没事，就做了个噩梦。”
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事拿来回忆一遍，心还是会痛。
那些记忆，就像时光里镶嵌不退的腐朽藤蔓，缠的让人窒息又难受。
“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沈念才想起，她应该是和楚惜待在一块儿的，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柳妈这时又笑了笑，解释道，“孩子，是姑爷抱着你回来的，当时你睡着了，他在楼下，还在处理工作呢，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该吃晚饭了。”
深秋黄昏的夕阳从落地窗前向西而进，几道残缺的暗影浅洒在床的边沿，原来，她睡了一天。
“好，我这就下去。”
答应了柳妈，沈念换了套新的衣服。
下楼时，她还未完全走下去，便在拐角处，那席身上是白色商务衬衫，打着领带，岁月间，比记忆中容颜深邃更加的男子，成熟稳重的立在那儿，暗影修长勾勒的立体笔直，浑身清冷独具凉薄，对上了那双峰眉之下的漆黑长眸。
沈念掀眼觑向那儿，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继续往下，皮鞋的主人亦是朝她不疾不徐靠近。
直到，最后两双鞋头碰头。”做噩梦了？”他低声问，眼睛在看见她眸底的腥红时，隐隐眯了下。
看来柳妈什么都已经跟他说了。
或许是刚才的梦让沈念的记忆又被刷新了一遍，往日的痛浮上心头，她看上去表情冷淡，又显得一股寂寒。
没什么情绪回复，”没事，吃饭吧。”
纤白的手腕在即将越过那道身影身侧蓦然被攥住，紧盯的视线，浓的浓稠，“真的没事？”
“没事。”
那语气单薄，却透着一丝固执，显然是不愿再提及多问。
向南琛低头望着眼手里空空的掌心，好半晌，他只言片语，低声嗯了声。
沈念其实并不是很饿，但若是说不饿，又有点。
整顿晚餐吃的还算顺利，除却两个人开始全程一句话不说。
一旁的柳妈在看见两个人这样互动时，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眉头直皱，皱起就没平过。
也真是亏了都还年轻着，这要是像她这样老了，哪儿还有力气这样作？
向南琛低声道，“楚惜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接回来。”
“我猜到了。”
他深眸抬了一眼，不语。
“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昏过去，说到底还是谢谢你把我带回来。”她语气客气，陌生的把自己当个局外人一般。
向南琛胃口不是很好，仅仅吃了几口，便没有再动筷，“晚上有时间吗，来书房一趟。”
大概反射弧做乱，沈念顿了顿，须臾，眼底下有闪射出某种异样的讯号。
见她没有表达，男人对着那神色望了一眼，旋即，深谙的眸底旋即涌过一丝的讳莫，纠正措词，“关于你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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