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略微惊愕了半瞬，并不知道他会突然说出这样几句话，好像，他这个人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会让人觉得违和。
“所以，现在你能考虑我的事情了？”
她顾自的忽视掉其他，只在乎她所在乎的。
向南琛的视线偏巧就凝着她的脸颊，此时她眼底下的任何一抹情绪，都逃不出他的观察。
低沉的嗓音，掺杂浓浓的缱绻慰藉，“念念，还记得那晚在酒店，我对你说过什么。”
又是回忆些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情……
她的沉默不语，让他再次叹气，但他这次显然是放过了她，朦胧而不明的吻忽然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腮边，声音充斥着难掩的兴奋，“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好。”
起初，沈念有片刻的呆滞，就连手指都不自然的缩紧起，如果现在有面镜子摆在她眼前，那她的表情一定是呆滞无疑的。
重新咀嚼了一遍，什么叫“想来想去，还是你好？”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开口，“没有自作多情的理解错的话，我难道还有让你值得回忆的地方？”
沈念看着那张英俊如斯的脸，直接下意识的认为刚才直接的听觉产生了幻觉。
如果他下一句要说出我爱你的这种话，她甚至都信。
他中午喝了很多酒，现在，萦绕在身边的气息，全都是浓浓的刺鼻纯度酒香。
“念念，还爱着我吗？”低沉极具喑哑的嗓音穿透喉咙似的发问。
上一秒还在揣测，竟然这一秒就实现。
沈念被他的身形逼着，下意识向后退了些许，可还是在他身边，又能逃到哪里去，紧抿着唇，她一言不发。
“告诉我，嗯？我想知道。”
她的沉默逐渐让他失控掌心力量，拧着女人下颌线条，“这么不给面子？那就是不爱了……”
英俊的五官越来越不适的深邃立体，能清晰的看见那些蛰伏在他轮廓里棱角分明的森寒，那些阴鸷的灼灼，活要撕碎了她一样。
其实沈念也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好，如果你能回答我，那我就告诉你。”
“你说。”
他答应的那样干脆。
一直都没有这样坦白而直接的提起过这个问题，过去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不知道怎么就蹉跎到了现在才来问。
沈念抬起头，她自己也不理解声音忽然就哽咽了，“我们过去在一起的那四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她如今很少再去直视他的双眼，因为这个男人的眼里，他想的一切，别人都猜不到。
修长凛冽的双眸，单薄的能凉出冰来，温度也是低到摄魄，多对视一秒，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念念。”
“你直说吧，就一句话的事情。”她声音很轻，却又带着逼人的急迫。
他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我以为，你会问的是我爱不爱你，而不是是否爱过你。”
“又在和我绕圈子，究竟爱过吗？有没有？”
她眼角逐渐的酸涩起来，怕他再不说，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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