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失忆后喜提总裁老公

第 21 章 第 21 章


    两个人刚进门,何安就被盛嘉朗推到了门板上,慌乱中盛嘉朗还没有忘记把手垫在何安的脑后。
    “你就这么急?”
    何安握住盛嘉朗的腰带,手指按在金属扣上,迟迟不肯打开。
    盛嘉朗牙齿咬着何安的耳垂轻轻厮磨,嘴里含糊着说:“嗯,我都要急死了。”
    何安眯着眼睛,抬手摸到盛嘉朗头上的耳朵,“这个先别摘了。”
    “好。”盛嘉朗低声笑着,抱起何安大步走进卧室。
    ……
    “疼吗?”
    盛嘉朗将何安搂在怀里,手掌还不老实地在何安身上乱捏。
    何安的脸颊红扑扑的,眼角似乎还能看到泪水。
    他听到盛嘉朗的话后,翻身趴在了盛嘉朗胸膛上,照着肩膀狠狠咬了一口,问道:“疼吗?”
    何安咬得那一口用上了不小的力气,整齐的牙印存在感相当明显。
    盛嘉朗明白了何安想要表达的意思,托着他就美滋滋地亲上一口,“刚刚那么乖,现在又使坏。”
    “我哪里使坏了?”何安不服气,在盛嘉朗硬邦邦的胸口锤了一拳后,连忙躲到被子里。
    何安的拳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盛嘉朗根本感觉不到有多疼,反而痒痒的。
    他也跟着何安躲到被子里。
    被子里黑漆漆的,两人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额头相互抵在一起,听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最后两人像是商量好一样,不约而同地掀开被子呼吸新鲜空气。
    何安看着盛嘉朗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伸手给他捋了几把。
    盛嘉朗头上的耳朵已经被自己摘掉了,实在是刚刚何安的视线太过炙热,而且眼神还特别奇怪。
    不知是谁把熄灭的火挑起来了,房间内又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何安最近在上下班的路上总感觉被监视了,却总也发现不了到底是谁。他神经变得十分紧张,经常一惊一乍的害怕。
    前两天他刚下班,走着走着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当时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还叫了一声。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是盛嘉朗来接他下班了。
    由于前一晚盛嘉朗拉着何安看了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电影,因此盛嘉朗特别自责,认为是自己执意要何安陪着看他才这样的。
    今天下班前何安接到了盛嘉朗的电话,对方说今晚加班,不来公司接他一起回家了,还说让他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从地铁口出来,何安还需要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到小区。走着走着,他又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你不是说加班吗?”何安以为是盛嘉朗,脸上带着笑回头。只不过在看到眼前站着的人后,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他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安,好久不见,妈妈很想你。”
    来人正是何安的母亲丁秀荷。
    她头上戴着一顶荷叶边的遮阳帽,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身上则穿着一条质地上乘的真丝连衣裙,脚下是一双尖头高跟鞋。
    何安干巴巴地说:“看来你身体恢复得不错。”
    丁秀荷的打扮实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何安还记得两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丁秀荷时的情景。
    那时的丁秀荷脸色惨白,在夏天穿了一身宽大的长衣长裤,衬得整个人都瘦小不少。
    她拿着一张胃部肿瘤的诊断单,直接跪在了何安面前,哭着说:“小安,你一定要救我,我是你妈妈啊。”
    何安喃喃说道:“妈妈?”他对这个词实在是陌生。
    自从他懂事起,他就问过爸爸:“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妈妈,就我没有呢?”
    “因为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妈妈就是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三岁的何安对爸爸说得话一知半解,直到他更大了一些,他才在身边人的口中得知真相。
    丁秀荷与何满是自由恋爱,婚后很快就有了何安。
    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很快就把丁秀荷心中残存的爱意击退了,她再也受不了一分钱都要掰成两瓣花的日子。在何安两岁多时,跟着南方来买货的土老板走了。
    一走就是十八年。
    “那可多亏了小安你给我的钱。”丁秀荷话锋一转,“否则,否则妈妈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何安见丁秀荷十分费劲地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心里就一阵恶寒。
    他还真没看出丁秀荷有任何舍不得他的样子,两年前她跪了一下,从何安这里拿走一大笔钱。只要她轻飘飘地问上一句,就知道何安没了父亲,也能知道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可她什么也没问,收到钱后连一顿饭都来不及吃,急忙忙地就走了。
    最后一桌饭菜何安全部打包带回去了,吃了两天还剩下好多。最后由于变质,何安只能全部倒掉。
    从那一刻起,何安就再也没有对母爱有过任何的奢望,只求丁秀荷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可老天偏偏不如他意,只不过短短两年,丁秀荷又出现了。
    见何安不回她的话,丁秀荷走到何安身旁,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小安饿不饿?跟妈妈去吃饭好不好?”
    手臂上是从未感受到的陌生触感,何安想要甩开,可他看到丁秀荷期待的眼神后,就放弃了拒绝的动作。
    她或许有什么苦衷呢。
    何安茫然地被丁秀荷挽着手臂,直到在餐厅坐下后,他才如梦初醒,冷静地问:“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小安,妈妈本不想麻烦你的,可是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接下来,丁秀荷哭哭啼啼地对何安说了她的苦衷。
    原来她当年和土老板离开后不久,就知道了原来土老板已经结婚了。但是她一个女人又没什么本事,在异乡实在没地方去,只得当了土老板的小三。
    过了几年,土老板原配生病死了,丁秀荷成功上位,土老板的生意也红火起来。
    又过了几年,丁秀荷给土老板生了一个儿子,这是土老板的第一个孩子,当然十分珍重,丁秀荷的生活水平也随着儿子的到来水涨船高。
    但是人总有衰老的一天,丁秀荷渐渐觉得土老板变了。
    直到她发现土老板背着她和一个富二代女孩有来往,而女孩的父亲也有意和土老板的公司合作。
    再后来,丁秀荷就被迫和土老板离婚了。
    何安面无表情地听完,直截了当地说:“你既然有一个那么有钱的前夫,为什么生病后第一时间来找我这个刚丧父的弃子呢?”
    “你说什么?丧父?”丁秀荷显然不知道何安这些年的情况,听到何满已经不在,整个人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成了委屈的样子,继续讲起她的事情。
    曾经与自己相爱过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人死了,丁秀荷竟然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
    何安冷笑一声,拿起背包就要走。
    “小安,别走。”
    又是同样的招数,丁秀荷扑通一声跪到何安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现在正是餐厅的晚饭时间,来用餐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已经有人在看向他们的位置,还时不时地和同伴交头接耳。
    何安只好又坐了回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秀荷从地上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
    “海哥他就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现在我的宝宝跟他们住在一起,我又不能总是跟在宝宝身边,我担心他迟早会被贱人洗脑,不认我这个妈妈。”
    “宝宝是谁?”何安问。
    “他是你弟弟,叫孙明,今年十岁了。”丁秀荷又开始讲起孙明来,一口一个宝宝,何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饭菜上齐了,何安也没有了胃口。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直接拿着包就往外走。
    不过刚出门,就被丁秀荷追上了,没想到她穿着高跟鞋也能跑这么快。
    此时丁秀荷也终于说出了她今天来找何安的目的。
    “海哥和那个贱人家合作的生意出了问题,要是你能让盛家的二少爷帮一点忙,等海哥渡过难关,他肯定会发现我比那个贱人重要。”丁秀荷脸上净是得意之色,好像明天她的前夫就会求着和她复婚一样。
    何安听到丁秀荷说出盛家,心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你怎么知道盛家的?”何安联想到了什么,说出了一个日期后质问道:“那天你是不是也在游乐园?”
    丁秀荷点点头,“我那天好不容易才能带宝宝出来玩,没想到能碰到你。我看你身边的男人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就去查了查,没想到他竟然是盛家的儿子。”丁秀荷的语气像是捡到宝一样,眼底是掩盖不住的贪婪。
    丁秀荷拉住何安的手腕,哀求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他说,我来说也行。”
    何安终于爆发了,他挥开丁秀荷,严肃地警告她:“你要是敢去见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啊。”丁秀荷连忙保证,“我绝对不会去找他的。”
    实际上,在丁秀荷找何安之前,她就试图找过盛嘉朗,只不过她根本见不到人而已。
    何安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一头扎在沙发上。中央空调正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室内常年保持恒温,可此时的何安却感觉全身冰冷。
    盛嘉朗下班回来,看到何安僵硬地躺在沙发上,以为他是生病了不舒服,“怎么躺在这儿了?”
    他把何安搂到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烫。”
    盛嘉朗捧起何安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安安,你哪里不舒服啊?”
    何安咬着嘴唇,脑子里都是丁秀荷提起孙明时的怜爱模样。
    想到这里,他扑到盛嘉朗怀里,无比委屈地说:“你都没叫过我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