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唐夕都疯了,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黑眼圈格外浓重。
系统特意贴心的屏蔽了他们昨晚的生活，让他们过一个欢快的二人夜晚,如今结束屏蔽后，看到唐夕的模样,迟疑片刻：『你们昨晚,奋战到天明？』
唐夕：“……”
她揉了揉头发：“大队长,他有自我抒解过么？”
系统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书中也没写啊。』
清水文，谁会特意写这个？
『你为什么问这个？』
唐夕实在没人可以倾诉，只能和系统讨论昨晚的事,末了问他：“大队长,是真不懂,还是不能用？”
『他可能是不知道怎么用。』
唐夕：“……”
『你不是喜欢上大队长么,你教教他。』
唐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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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脸,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主动？
外面，唐落叫她起床吃饭，洗脸水照例是温的，早餐比往常多了个鸡蛋。
唐落把两个鸡蛋剥好,递给她，温和道：“我听说女同志结婚第二天都会比较柔弱，你多吃一个鸡蛋,补一补。”
唐夕面无表情的接过鸡蛋，是,人家确实柔弱，但她昨晚什么也没做,她柔弱什么啊！
对了，她心灵柔弱。
简直太柔弱了！
但早餐她吃不了两个鸡蛋，把另一个留给了唐落，扭头就准备去上工。
唐落叫住她。
唐夕：“？”
唐落抿抿唇：“你不等我么？”
平常是吃完饭，唐落刷碗刷锅，唐夕在旁边等他，他俩一起上工，路上，唐夕偶尔会突然拉唐落手，或者亲唐落一下，看唐落被逗得脸红的模样。
今天，才结婚第一天，唐夕竟然准备一个人去上工么？
竟然不像往常一般等着他么？
系统：『你这样好拔吊无情。』
他语气逐渐猥琐：『不过我喜欢。』
唐夕一点也不想去上工，她现在只想给大队长上一堂生理课，但面对大队长纯洁的眼神，她只感觉窒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顿大餐摆在她面前，什么都准备好了，近在咫尺，但她却吃不到？
憋屈。
太憋屈了。
她纠结许久，最终放弃矜持：“你先下线。”
系统愣了下：『你准备白日……？这不好吧？』
反正院子里就他们俩，哪里不好了？
唐落刷碗的时候，心中不怎么平静，他本来就敏感，自然感受到了唐夕今早的低落，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他哪里惹唐夕生气了么？
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做过的事情…
没有，完全没有会惹唐夕的事。
难道是他无意间伤害了唐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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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唐夕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身体一僵，刷碗的动作都停顿下来：“唐知青…”
唐夕的小脸贴在他后背：“不是说了么，叫我夕夕。”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在没有人的地方，他们俩搂搂抱抱，唐落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害羞，叫昵称这件事，也是越来越熟练。
他低声，但声线却极有磁性：“夕夕。”
他身体更僵硬了：“……你在干什么？”
唐夕沉吟，语气天真：“给大队长上生理课啊。”
系统再次上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落抖着手在刷碗，面色红欲滴血，额头有些汗，眼睫挂着一滴泪，眸子也雾蒙蒙的，时不时咬着红唇。
一看就是被狠狠滋润过的。
再看唐夕，晃着小腿坐在椅子上，兴致盎然的盯着唐落。
正在加载，如长时间未加载完请刷新......多经历几天的风吹日晒么？
唐落没有半点怨言，唐夕挺好养活的，就是不去上工他也是能养活她的，更何况，她只是想歇几天。
但他担心对唐夕的风评不好。
甚至从来没撒过谎的大队长，还想了一堆理由帮唐夕巩固形象，然而他刚起了个头，说唐夕今天不太方便来上工。
记分员同志立马善解人意，笑的暧.昧的同意了：“都懂，都懂。”
都是男人嘛，唐知青又那么好看，大家都懂的。
唐落则是满脸茫然，懂什么？
他还什么也没说呢。
记分员同志平常和唐落谈过几句话，虽然不熟络，但关系还算可以，他用肩膀怼了怼唐落，暧.昧的笑着：“大队长，昨晚过得怎么样？”
唐落不明所以：“挺好的。”
记分员看他这个样子，开玩笑也觉得没意思，最后交待道：“注意节制啊，大队长，毕竟咱们是指着工分生活的。”
唐落的脸蓦地红了，他想起刚刚，刚刚唐夕帮他……平常都是他自己来的，事后确实有些腿软，但也不会影响他挣工分。
倒也没他说的夸张。
等到他，一天都心神不宁，总是回想清晨发生的事情，干活效率直线下降时，他才觉得，看起来是真的影响挣工分。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嗤笑。
唐落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出声的人，他低头继续干活。
紧接着，又是一声嗤笑。
唐落又四处张望了下。
旁边的人似有所感，看向唐落：“大队长，咋了？”
唐落：“你有听到有人笑么？”
那人摇了摇头：“大队长听错了吧。”
唐落点头，继续专注手上的活。
却又听到一声嗤笑。
他现在明白了，大概是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发出来的声音。
唐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体内还有一个人，但显然，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都和这个人有关系。
而他最在意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他爹娘的死到底和这个人有没有关系，另一件是，唐夕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如今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自然知道，以前唐夕扒他裤子，剃他头大概也和这个人有关系。
那，唐夕到底和他发生过什么，他们又为什么会做这么亲密的事？
唐落尝试和脑海中的人对话：“你是谁？”
自从唐落发现阿子的存在后，阿子被困在这里已经小半月了，没办法出去，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玩闹，更不能……和唐夕接触。
而从他的观察来看，唐夕显然没有关心过他，甚至连问也没有多问一句。
阿子快疯了。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他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也不会有人为他悲伤。
他的存在毫无意义，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唯一知道的，却并不在意他！
他在黑暗中，慢慢勾起了笑容，会被大队长杀死么？
好啊，那就死吧，看看，是他杀了大队长，还是大队杀了他。
“我是阿子。”
他轻轻的说。
唐落和周围人打了招呼，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坐下，假装休息。
大队长沉声问他：“你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
阿子突然笑了，那种发出声音，笑的疯狂，笑的被口水呛到，猛烈的咳嗽，五官痛苦的扭曲起来，渐渐又挂上笑脸。
“是啊，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呢？”
大队长眉头紧皱：“这是我的身体。”
阿子又笑：“我们都依靠这个身体活，可为什么你就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你的身体，而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出来，还要被人骂怪物？”
他说：“我想让你死，唐落，我真的想让你死。”
大队长：“我
正在加载，如长时间未加载完请刷新......阿子又问：“你嫉妒吗？”
“我们也睡在一起过，比你和她睡一起还要早，她做的那些，让你误会她爱你爱的发狂的事，其实是对我做的。”
“她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大队长手指捏紧裤子，紧接着又松开，他淡淡道：“可她和我结婚了。”
“结婚以后，你根本没机会出来，她也从来没提过你，你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两人互相伤害，玩起了小学生的吵架，拼命证明自己是唐夕最喜欢人。
大队长突然停下话语，他问：“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阿子嗤了一声：“病死的，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杀的？”
大队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总之，你再也出不来了。”
他没必要再和阿子多费口舌，如今他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具身体，只要他不想，阿子就永远也出不来。
唐夕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索性就钻被窝又睡了一觉，可能是昨晚睡的觉太少，醒过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黑了。
此时，唐落已经回来，正在做饭。
唐夕躺在床上，不想出被窝，如今已经开始烧炕，虽然现在没在烧，但也实在是太过暖和，对她来说，最远的距离，就是被窝以外的地方。
她心想，今晚一定要再给唐落上一节生理课。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来过残忍，她现在的行为几乎等同于骗身骗心。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上生理课的时候，唐落突然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和往常一样弯了弯唇角：“起来吃饭吧。”
唐夕直觉他哪里不对，好像哪里怪怪的，她试探性的叫道：“阿子？”
唐落捏着门把的手猛然收紧，面上不显，疑惑道：“什么阿子？”
唐夕面不改色：“是我给你起的昵称啊，这在我们那里是对亲近人的称呼，喜欢吗？”
谎话起了个头就顺溜多了，她说到最后，还特意等着看唐落脸红害羞的模样。
结果唐落只是如往常一样说：“嗯，出来吃饭吧。”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唐夕在心中问系统：“你有没有觉得唐落哪里不对？”
系统：『态度过于冷淡？』
唐夕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啊，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她没去上工，不对啊，唐落对这件事没有怨言啊。
或者，因为她今天表现的太过放肆？
可唐落当时也很享受啊。.С0M
唐夕排除掉和她有关系的事，最后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唐落在上工的时候被人欺负了。
她一想到自家的小宝贝，竟然在工作的时候，造到同事的欺负，唐夕就心疼的不得了。
在她看来，唐落是个嘴笨的人，打嘴炮是绝对不会赢的，而他也不会问候别人的祖宗，至于打架，就凭他一痛就哭模样，就绝对占不了上风。
反正，唐落肯定是要吃亏的，
唐夕匆忙穿好衣服出门，见唐落身影落寞的坐在那里等她出来吃饭，心都碎了，蹦跶着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小宝贝，今天过得怎么样啊？”
唐落虽然因为阿子的事感到难过，但听到她如此大胆又暧.昧的称呼，又被她抱在怀中，还是忍不住脸红。
他说：“还行。”
唐夕顺势坐在了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你和我讲讲你今天做了什么？”
“有没有女同志朝你身边凑啊？”
唐落忍不住弯起唇角：“瞎说什么。”
他揽着唐夕的腰，心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不要去计较阿子的事，也不要去想她和阿子经历过什么。
至少，唐夕现在抱的人是他，和唐夕结婚的也是他。
而阿子，是见不得光的。
此时，阿子
正在加载，如长时间未加载完请刷新......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她眼睛纯粹，里面尽是担忧。
但唐落不知道，她是不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刚刚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叫的是阿子。
不管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她当时叫的，并不是他。
唐落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他们俩对视，她今天因为睡觉，头发是披散着的，他按在上面，顺滑又柔软。
他问：“阿子是谁？”
唐夕刚想胡说八道，但看唐落的表情，十有八.九是想歪了，或者已经知道阿子是谁。
她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见过阿子了？”
唐落抿抿唇：“嗯。”
他神色有些脆弱，好像很害怕唐夕接下来要说的话。
唐夕突然亲了他的嘴巴，捧着他的脸，眼中尽是心疼：“你不要想太多。”
“这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经历导致你衍生出了另一个人格……”也可能是因为写这个世界的作者瞎编乱造，不负责任创造出来的。
“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怪物，他只是一种医学现象，我们叫他双重人格，我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我可以保证一点，你绝对不是怪物，我也不会因此嫌弃你。”
“至于阿子，我虽然和他接触过，但我喜欢的是你，和阿子没有任何关系。”
系统默默补刀：『但你即将要抛弃他。』
唐夕：“……你能别时时刻刻提醒我这件事吗？”
系统识相的闭嘴。
唐落神色舒缓了许多，他按在唐夕的后脑勺，重重的吻了上去，如同在一副空白的画卷，留下浓墨重彩的颜色，狂野地将画卷所有空白的地方都染上颜色的。
唐夕搂着他的脖子喘息：“我们去床上好么？”
系统没反应过来，就被屏蔽了，眼前一片漆黑：『……』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是时候应该把回城证明安排上了。
等他再次上线的时候，看到的是唐落红着脸在喂唐夕喝奶粉。
真的，差一点，他就想歪了。
系统：『感觉如何？』
唐夕回味：“大队长哭起来的时候，挺舒服的。”
唐落虽然自我抒解过，清晨唐夕也帮他了一次，但他根本不知道女性身体的构造，更不知道还能如此。
竟然意外的感觉不错，并且还想多来几次。。
怪不得，他们说女同志结婚后第二天会柔弱。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唐夕第二天上工依旧不想去。
但可能是头一天睡的觉太多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大队长还没起床。
她翻翻身看着身边的唐落，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喜欢。
系统不合时宜的上线：『回城证明下来了。』
唐夕心中一惊：“什么时候的事？谁准备的？我为什么不知道？”
系统：『一会儿就有人来通知你了，记得，抛夫回城，抛夫，重点是抛夫，一定要抛了大队长。』
唐夕沉思片刻，使出吃奶的劲将大队长扔下床，玩了把文字游戏：“这样行吗？”
唐落在她抱他的时候就醒了，但没睁眼，想看看她准备做什么，结果。
“……”
系统也：『……』
『你他妈在干什么！耍老子玩的吗？是抛弃的抛，不是让你举起来抛下去！』
唐夕撒娇道：“可我抛过了，你按我任务完成，行么？”
系统：『别来这一套，老子不吃！』
『等着吧，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告诉你可以回城的事了，躲不掉的。』
唐落坐在地上，屁股的疼痛都等消失了，也没等到唐夕一个解释，他只得站起身，爬回被窝，然后盯着唐夕。
唐夕沉默片刻，钻进唐落的怀里，委屈巴巴：“我做噩梦了，我梦到
正在加载，如长时间未加载完请刷新......也不能拖！
唐落今天又一次去替唐夕请假的时候，神清气爽，他甚至想，唐夕已经这么累了，不如就别再上工了，反正他养得起。
但没想到到了地方，村支书也在。
村支书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还带着股同情。
唐落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村支书就递给他了个档案袋。
“这是什么？”
他打开档案，虽然不识几个字，但回城这两个字他是认识的，唐夕这两个字他也认识。
唐落手脚冰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有些站不住，踉跄了几步。
村支书见他的模样安慰道：“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心不在咱们这儿也正常，谁愿意过苦日子啊，咱们村的好姑娘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唐落没有理他，拿着档案袋就朝家奔回去。
回城证明的申请，为什么他不知道？
这种证明的申请，往往需要很久，最起码得提前一个月，他实在不敢想象，唐夕是怎么一边说想和自己长相厮守，一边又去申请回城。
她一直都在耍他么？
等他到家的时候，唐夕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睡得正香。
唐落坐在床边，等她醒过来，甚至连借口都替唐夕想好了，只要她说，她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阿子突然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她凭什么为你放弃回城？”
“说不定接近你就是为了回城证明呢？”
这东西，确实需要村里盖章。
大队长呵道：“闭嘴！”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气愤，但却气愤的让人感觉出一丝悲伤。
唐夕压根没睡着，系统在她脑海中一直说大队长把回城证明拿回来了，让她直面风雨，让她尽早回城完成任务。
她真的是恨不得把系统拉出来狠狠的揍一顿。
系统：『呵，就你这样你还想复活，我看你在想桃子！』
他如今已经用上激将法，恨不得直接替唐夕完成任务。
唐夕被他烦的不行，只得幽幽的睁开眼，看到唐落的时候，假装震惊道：“大队长，你怎么回来了？”
唐落心情已经归于平静，当然只是暂时的，但凡唐夕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那份平静就会被打破。
他把文件递给唐夕：“你的，回城证明。”
唐夕故作惊讶的接过来：“我怎么会有回城证明？我从来没申请过啊。”
“是不是弄错了？”
系统呸了一声：『奥斯卡真是欠你一个小金人！』
唐夕：“你闭嘴。”
唐落听到她的回答，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见唐夕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松了一口气，这样就能排除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唐夕接近她是另有所图，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他。
比起唐夕回城更另他难以接受的，是唐夕不喜欢他，是唐夕从一开始就在戏耍他。
她还在问：“大队长，你从哪里拿的？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唐落：“是村支书给我的。”
“你怎么想？”他顿了顿，“要回城么？”
唐落一边想，他不能那么自私，乡下生活真的很苦，她回城会过得更好，另一边他又自私的想要唐夕永远留在他身边。
“你想回城吗？”
回是肯定要回的，但唐夕真没想到，系统动作如此迅速，迅速的她一点也没有准备。
哪有结婚没两天就回城的，连蜜月期也不让过？
唐落见她沉默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默默的起身，坐在堂屋门口的台阶上，很想抽烟。
阿子：“你去阻止她啊，你干嘛要放她走！只要你不想，她就拿不到证明，她就没法离开！你阻止她啊！”
阿子都要急死了，他说：“你不忍心是不是，那让我来，我去！”
“把身体交给我，我去阻止她
正在加载，如长时间未加载完请刷新......让唐夕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但嗓音却无法抑制的哽咽道：“我想问你……”
“爱过。”
唐落：“……”
唐夕摸摸脸，略显尴尬。
她刚刚和系统交流许久，但桌子这次态度格外强硬，完全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性。
就在她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系统终于松口，他说，可以先回城，这样算做完成任务。
在之后，可以申请多在这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等打出HE结局，系统再结束这个世界也是可以。
唐夕觉得这个方法甚好，于是过来和唐落商量。
她说：“我先回城，处理一些事情，等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
她算算，明年就恢复高考了，唐落也有机会进城。
在剧情当中，唐落就是和女主一起考试进城，逐渐走上人生巅峰的。
对于唐落的能力，她一点也不怀疑。
她挽着唐落的手臂，脸靠在他肩膀上：“我听小道消息说，高考快恢复了。”
“你从现在开始学习，可以参加高考，到时候我们一起在城里生活，行吗？”
唐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识的字不多，从小都没有认真学过习，真参加考试，他怎么可能考过那些知青？
但唐夕这样说……
“你回城，会等我吗？”
唐夕点头，她看他的时候，眼中有光：“我会，我会一直等你的。”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进城的，等我回城里，我会天天给你写信，给你寄课本。”
唐落：“如果，我没考进城呢？”
系统：『那你就再也没法见到你媳妇儿了。』
唐夕：“你能不能别插嘴，你说话他又听不到！”
她安慰唐落：“那我就回来找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没关系。”
系统：『抛夫回城之后，不能再回来啊，我已经给你放宽限制，违规操作了，不能再违规。』
唐夕没有搭理系统。
唐落抱起唐夕，他轻声说：“外面冷，你进屋待着，我去给你做饭。”
晚饭吃的也格外沉默。
等快结束的时候，唐落突然说：“不走行吗？”
唐夕心有所感：“阿子？”
“是我。”
大队长无私的愿意放她走，但阿子一点也不愿意，当然了，他能得到身体的掌控权，恐怕也是大队长心中还是不想让唐夕离开。
唐夕说：“不行，我得走。”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
阿子：“什么事需要你去处理？”
“关乎生死的大事。”
关系到她能不能复活。
阿子眼眶顿时红了：“我不信。”
他不相信，明明之前毫无预兆，怎么突然就有了生死攸关的大事。
唐夕：“你信我行不行，哎，我真的有事，我发誓我绝对会回来的，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不对，不会放弃大队长！”
阿子顿时被噎了一下，什么悲伤也没了：“赶紧滚！”
反正他也得不到，不如让唐夕走，让大队长也得不到！
他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当他看到唐夕开始收拾衣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唐夕刚装好箱子，突然就被阿子抱住。
阿子都没有好好抱过她，这还是第一次，他以阿子的身份，和唐夕接触。
他说：“你不要走好吗？你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系统突然叮的一声：『卧槽，你竟然能达到完成任务的标准！』
唐夕：“？”
她慢半拍才想起来，最初碰到系统的时候，他连离别时的话都设计好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误打误撞的被阿子说了出来。
唐夕试探性的问道：“那能算我任务完成了吗？”
『等你抛夫回城之后才算完成。』
唐夕走后，不管唐落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那场婚礼办的有多盛大，如今他就有丢人。
他们村里还没有谁，能在结婚四天就被媳妇抛弃的。
尽管唐落说，唐夕只是回城办点事，她还会回来的，但谁知是不是为了强势挽尊。
反正没几个人信。
等到开春的时候，唐夕的信来了，专门给唐落寄的信，几乎每天一封，从来没有间隔过。
这时，他们才开始相信，唐夕是真的回城办事了，不然也不会每天都有信。
要知道，寄信也是需要钱的，不是谁都能供得起的。
唐落收的信的时候，大部分日常用语已经学完，连蒙带猜的能看懂信是什么意思。
里面的内容大多是说日常的小事和对他的思念，最后的末尾总会附带个嘴唇印，唐落摩擦着那个嘴唇印，脸色慢慢变红，但想到她不在身边，心情又渐渐低落。
恢复高考的消息还没有下来，但唐夕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唐落弄了个暂住证，让唐落也可以进城。
他拿到证的时候，竟然升起几分恍惚，但瞬间又被狂喜席卷，他连夜将东西收拾好，第二天和村支书打了个招呼，就去了火车站。
从小山村逐渐走向首都，周围的景色慢慢变化，变得恢弘大气，变成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而他身上穿的，也和大城市格格不入。
他站在火车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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