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逆袭

第一百零二章:小奶汪


    疼?
    以棠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前世的旧伤。
    前世死的时候,她被萧漓诓骗、饮下鸩酒之后,曾想着负隅顽抗,与她同归于尽。
    是胞弟桓榕赶来,一剑贯穿了她的右手。尔后,再在她的心口处补了一剑。
    她闪躲着眼神抽回手,哂笑一声道:“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萧瓒凝神看着她,笑容干净而纯粹:“阿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化成灰……
    得,她可不想被挫骨扬灰。
    以棠撇撇嘴,转了话题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呢?我瞧你那义父,也不像只是为了给你治病才北上的。南宸最近怎么样了?你和我说说呗?”
    话音轻的像是一阵风,似乎漫不经意。萧瓒却看出她浑不在乎的目光中深藏的小心翼翼的期待,心里疼了一晌。
    “楚帝雄才大略,诸郡县都已经降了。”他简短说道,自动省略某些讯息。以棠眸光微敛,勉强笑了笑道:“榕弟一向都做的很好。”
    顿一顿,突然看着他敛容问道:“你恨我么?”
    毕竟,整个南宸宗室的覆灭,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萧瓒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她微笑着轻声说:“只要阿棠开心就好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以棠眼神闪烁一瞬,倏地起身,握紧拳道:“不,我不开心。”
    萧漓还没有死,桓榕也还高枕无忧地坐着他皇帝的宝座,她怎能开心?
    他们骗她,骗她是桓氏的女儿,让她杀了自己的夫君、挚友、学生,杀了那么多自己的族人!到头来,却赐给她一杯鸩酒,抵了这二十三年的情分!
    三千里地山河,终是拱手送了他们,她又怎会开心?
    袍袖下攥拳握得死紧,她努力平息着心底的怒气,放缓声音道:“阿瓒,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来北邺做什么?”
    萧瓒的目光黯然一瞬,低低地道:“天命在北不在南,我们是来投靠北邺的。南宸已亡,纵使留在建康,也是待俎鱼肉。”
    以棠眉目沉凝一瞬,“北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北有东胡,国内仍在与民休息,短时间内恐怕没有办法恢复元气统一天下。”
    萧瓒摇摇头,“卦象显示,北邺的昭帝会是真龙天子。他会做到的。”
    “昭帝?”以棠讶然,随即嗤笑一声,“他不过是个傀儡君主,被文穆太后压制了二十年还是一事无成。你们可别押错宝了。”
    萧瓒只是看着她,“那阿棠的意思,是劝我们投靠文穆太后么?”
    “我就随口一说。”她扬扬手,萧瓒微笑一晌,低声道:“巧了,那位接迎我们的宁世子,在信件里,他也是这么同我义父说的。”
    宁澈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以棠狐疑一瞬,却见萧瓒敛容定定地望着她,笑容忧郁:“他同你是什么关系?”
    方才……他们好似极亲密的样子。
    以棠撇撇嘴,“别提了。那是我的未婚夫……”
    萧瓒的神色一瞬紧张起来,皱眉看着她。以棠忙道:“你别误会!这是太后给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订下的婚约,我有想过办法解除,只是失败了……”
    越说声音却越小,萧瓒叹息一声,哀伤地问:“那你喜欢他么?”
    她摇头,萧瓒紧锁的眉头终于一寸寸舒展开来,温软一笑,如释重负,“我就知道,他可比苏太傅差远了。阿棠你是不会看上他的。”
    “你这臭小子,说我比谁差呢!”宁澈不悦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以棠仓促回首,“你怎么来了?”
    她警惕地看着他,心中一阵心虚,也不知道方才的话他听见没,听见了多少……
    宁澈沉着脸走过来,径自拎着她的后衣领口径直将她提了起来,神色冷淡:“你还有没有点矜持心,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么?你还乱进别人卧室!”
    “不许你欺负阿棠!”
    萧瓒神色紧张地喊,他像一只小狼,汗毛倒竖紧紧地盯着他,眼里一片阴郁冰冷。
    宁澈挑眉,轻蔑一嗤:“我说你这小子,毛长齐了吗就敢觊觎我的女人!”
    这边,以棠却是僵硬地抽了抽唇角,神他妈他的女人……
    萧瓒-->>气得俊颜绯红,奈何毫无办法,只得可怜兮兮地望着以棠,眼泪汪汪地道:“阿棠,他凶我。”
    他本就生得一副人畜无害的软萌模样,卖萌撒娇起来,威力自然无穷。以棠霎时便心软了,对宁澈怒道:“他还受着伤呢!你别凶他!”
    “……”宁澈皱了皱眉,霎时闭嘴。
    阿棠发怒的样子,好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啊……
    嗯?护崽?
    他的心情霎时变好了许多,决定不跟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计较。
    萧瓒却就势在被子里一滚,顶着棉被巴巴地望着以棠:“阿瓒摔倒了,要阿棠亲亲才起来。”
    “……”这次轮到以棠语塞,抽了抽唇角道:“都多大的人了,你还玩这套。”
    他立刻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乖巧道:“那我自己起来!”
    又道:“阿棠,你现在住在哪儿啊,阿瓒可以去你家做客么?”
    “你还没有婚配吧?我叫义父去提亲好不好?”
    “你砸伤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才行。”
    宁澈越听脸色越难看,最终忍无可忍地拎着以棠出去了。萧瓒犹在后面巴巴地喊:“阿棠,记得来看我啊。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儿的!”
    驿馆外。
    “你今天怎么这么幼稚?”以棠皱眉看着他。
    宁澈傲娇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却是道:“那臭小子怎么和你很熟的样子?”
    以棠心虚地摸摸鼻子,“很熟吗?许是他被扇坠砸傻了吧。”
    “哼。”
    以棠懒得理他,“对了,永安公主的事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我要你帮我做的事呢?”
    知她说的是苏诀,宁澈微有不悦,“就这两天吧。”
    届时,他可是要借此请湘东王父子看一出好戏呢。
    见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以棠知道问也无用,恹恹说道:“那我回去了。”
    说着,便朝街上走去。
    耳畔忽地一阵疾风呼啸而来,宁澈忙将她拉了回来:“回来!”
    她撞进他的怀里,犹未反应过来,一抹人影已策马从二人面前飞矢一边疾掠而去,马背上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慌张。
    以棠却愣住了,那不是……王兄的亲卫么?
    “这里可是出城的方向。”宁澈颦眉说道,眸间闪过一丝忧色,“看样子,淮安王是对你的身份起疑了。”
    以棠眼神微动,从他怀中抽身出来,望着那抹一骑绝尘的身影眸光幽幽:“起疑便起疑吧。我不信,王兄还会因为我不是谢棠而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