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比我先重生

81、081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等欧阳拓海回答,后面跟着的另一辆车也慢慢的平稳停下。
    林有乐看过去。
    司机正下车为后座的人开门。
    下来的是衣着讲究,矜贵优雅的齐夫人。
    林有乐见对方看过来,不自觉将背脊挺直,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的迎上对视。
    那一眼沉默且长久。
    然后突然的,林有乐恍然大悟——齐夫人为什么要撒那么一个谎言?
    明明根本没必要!
    除非她想掩盖什么。
    就像是齐淮莫名的敌意一样,也根本没必要。
    这说明,就是有事发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这样一来……
    齐瑾从一开始就对他格外的热络的态度,也有问题?
    “小乐。”齐夫人走到林有乐面前。
    看着这位从来端庄优雅此时却略显几分憔悴之色的贵妇人,林有乐抿起唇。
    他知道自己面临着抉择。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齐淮已经很决绝的把他跟齐瑾之间的事定了性,掐断所有联系。
    不出意外的话,他以后不可能再跟齐瑾碰面。
    不管以前的林有乐跟齐瑾、跟齐家有什么关系,都要为此戛然而止的画上一个句号。
    现在,突然有个选择机会摆在他的面前——是问清楚缘由再想解决办法,还是听齐淮的一切交集就此了结。
    但也许……
    林有乐想:不管问不问清楚,这都可能就是结局了。
    那还不如弄清楚说明白。
    以免耿耿于怀。
    就算是——
    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吧。
    林有乐很礼貌的向她鞠躬,“齐夫人您好。”
    齐夫人应了声,转头对车内的欧阳拓海说:“欧阳医生,你先去看小瑾吧,麻烦了。”
    “好的齐夫人。”
    “小乐,你也上车。”
    如果只是想让他上车,齐夫人根本没必要亲自下来说。
    林有乐知道,她既然有心下车与自己对上,就说明已经打算摊牌言明了。
    只要他问,就会有回答。
    坐进宾利。林有乐看着欧阳拓海的车离开,低声说:“我以为欧阳医生是南泽的校医。”
    齐夫人也顺着在看,“他是小泽的医生。”
    “从小到大?”
    “嗯,从小到大。”
    林有乐想问:“齐夫人……”
    “之前不是说了吗?叫阿姨就好。”
    齐夫人温柔的笑了笑,相比于行事果决不留情面的大儿子,她显然要留有余地许多。
    “齐阿姨。”
    称呼不重要,林有乐从善如流的改口,继续问:“您曾说在我小时候见过一面,因为您跟先生做慈善捐赠了许多贫困小学助学基金。”
    齐夫人:“是。”
    林有乐:“可是,我妈妈告诉我,除了南泽高中,我从小到大没有拿过任何一笔学习方面的奖学金。”
    车子启动,没有前行,而是缓缓靠边停车。
    同时司机将车内的升降挡板升起,将后座隔出一个相对舒适封闭的谈话空间。
    “那段时间我们的确捐赠了许多小学。”齐夫人说:“以小瑾为命名的贫困助学基金,包括你在的读那所小学也有,但小瑾知道后强烈反对,绝对不允许我们对你们学校有任何金钱上的资助。”
    林有乐听完就皱起了眉。
    漏洞百出。
    他跟齐瑾岁数一样,他小学,齐瑾也读小学。
    林有乐开门见山问齐夫人:“你们做慈善以及具体的项目明细,怎么会让一个孩子知道?”
    “说来话长……”
    齐夫人提起这个,面露忧色,看向林有乐。
    她看着面前年纪不大却总表现得沉稳冷静的孩子,问了一个多年来她理智的丈夫和大儿子始终觉得荒唐的问题:“小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林有乐心头狠狠一跳,怔住!!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整理好心情,反问:“这跟前面那些事相关吗?”
    齐夫人没回答,只问:“孩子,回答我,你信吗?”
    “我信。”
    林有乐应的很果决。
    既然齐夫人这样讲,肯定跟这个玄乎的事有关,再不信也得信!
    何况他经历的事可比前世今生要玄乎多了。
    齐夫人看向他。
    林有乐说:“关于前世今生这种事,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好几个例子,绝顶聪明的人、记得上辈子恋人的人、才两三岁就能说出另外一个人生全部事迹记忆的人等等,有不少。”
    齐夫人听到这些话,哽咽一声,忍不住捂住了脸。
    她没让一个孩子看见自己的脆弱和湿热的眼,极力平复好情绪后,开口说:“我们去过你家,在你很小的时候。”
    林有乐的双手原本放在腿上,听到齐夫人要从头开始说,忍不住抓紧。
    他直觉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颠覆自己的认知。
    小心的控制着呼吸,但还是微微急促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小瑾才六岁……”
    小儿子突然三天两头的让司机开车往一个犄角旮旯的村庄里跑,身为父母,齐夫人怎么可能不关心?很快,她就知道齐瑾去那儿是找谁了。
    她叫人查过,那个叫林有乐的小男孩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上面有个姐姐,父母务农,再祖上三代,都是本分老实的农民。
    普普通通、毫无特殊。
    所以——她家孩子从小到大都在城里在国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连地图上都没画出来的农村的小孩?
    解释很多,但都对不上。
    齐夫人便去问小儿子,但得不到答案,问多了,小小的齐瑾还会发疯的哭喊,如果不让他继续外出更是砸屋子里各种东西听不进去任何话……
    她的小儿子病了。
    但那行为举止说白了更像是发疯中邪。
    一个夜里,因为这事失眠到睡不着的齐夫人起床,她心中不安,想要去孩子卧室里看看人,结果就撞见了六岁的小齐瑾试图爬出阳台。
    尽管是在三楼,但家里光一层的大厅就有六七米高,再加上三楼。
    齐夫人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幸好她发现得及时,抱下儿子,总算有惊无险,但同时也再不敢拦着或者关着小儿子。
    她让他自由出行,但多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保镖陪同。
    转折点在七岁那年,也就是齐瑾异常行为出现的次年,齐瑾告诉他们,他要去那个小村庄里的小学念书。
    自家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出生,做父母的疼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把他丢到那样交通又不方便且衣食住行十分落后的村子里?
    齐夫人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但又怕儿子做出偏激的事来,思来想去就跟丈夫商量,不如将那落后的村子改造成新农村,把生活条件提上来。
    其他可以慢慢来,但学校不行,学校必须第一时间投资兴建或者动工修缮。
    过去的半年多时间里,齐夫人跟她丈夫一直在为儿子的“怪病”想办法,好在终于有了眉目,国外有在这方面很有权威的心理医生团队,了解这种情况。
    对方说:
    ——不可能好端端的突然出现错乱的记忆,肯定是有人给他强加暗示洗脑,给他灌输了一个绝对的念头。
    孩子还小,非常容易被人影响到进而被控制。
    这种类似于“傀儡”的形容,让齐夫人害怕的很,就担心对方企图不良毁了她小儿子,所以,在决定给学校资助之前,她跟她丈夫以及女儿,商量着一起去了一趟那个村子。
    说起陈年旧事还好,一想起最近小儿子浑浑噩噩一副人不人鬼不鬼、心如死灰的模样,齐夫人心中就痛苦万分。
    她丈夫和大儿子总安慰说:小孩失恋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她不那样觉得。
    那是一种难言的身为母亲的直觉,她惶恐的感知到,自己很可能马上要失去小儿了。
    每个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些天,齐夫人都跟丈夫分房睡。
    她不怪丈夫不理解自己的担忧,也不强求对方理解自己,天底下孩子出了点什么事,当妈的总最心疼最不安最害怕。
    别说孩子已经长大。
    在做母亲的眼里,哪怕儿子成家立业了,也永远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
    齐夫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夜夜难免。
    才短短两天就精神衰弱了。
    她让医生开安眠药,开了又不敢吃,闭上眼睛就是火光冲天、儿子站在火里消失不见又或者被大水冲走、不管她怎么拼命抓也抓不回来的画面。
    终于,她在坐卧难安的奔溃边缘,放弃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
    齐夫人不听儿子和丈夫说的——小瑾还小,初恋都是这样要死要活的,等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她想找到林有乐。
    求求林有乐救救自己儿子,不管他要什么都可以答应。
    齐夫人说到动情处,眼眶红热。
    而坐在她身旁半米不到的林有乐,却如!置!冰!窖!!!
    他的浑身血液都被凝固,从头到脚、冰凉刺骨的感觉一阵阵传到心脏,到最后只剩下机械的呼吸。
    大脑空白一片又山呼海啸一样翻腾——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齐夫人看到林有乐的脸色惨白如纸,吓到了,“小乐?你还好吗”
    那些林有乐以为已经尘封遗忘的回忆卷土从来——
    齐瑾跟庄梓俞要好,在同学会上被误会是家属也没有解释,酒桌上推杯换盏都不敢多看他两眼,回去的途中,刺眼的灯光,天旋地转。
    意外来得太猛烈太迅速,他还没来得及感知恐惧,就看到齐瑾义无反顾的扑向庄梓俞、紧紧抱住庄梓俞。
    身体被钢铁贯穿,他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
    倒是那个熟悉的背影伤他撕心裂肺。
    齐瑾吻过他,说过爱他。
    他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到老,是一个多年暗恋得偿所愿的美好爱情故事……
    齐夫人看林有乐开始颤抖,脸色变青,终于也慌了,降下挡板想叫司机去医务室。
    林有乐颤抖的手去抓门把手,他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血腥味和冰冷让他意识紊乱,车门才被他仓皇打开空隙……
    “呕——!”他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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