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39.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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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这一阵混乱,餐厅里的一些人都先回房间了。而剩下的人,或直接或悄悄、全都把视线往这边的两人投来。
    傅燃半跪在地上,帮那个男孩子按住伤口。他一边按着,还一边仰头,似乎在对那男孩说着些安慰的话。
    他的表情温柔极了,眼神也软和成一汪水,生怕吓到对方似的。
    许多以前认识傅燃的人,心里都闪过一个疑惑。
    ——那真的是傅燃吗?
    傅燃平日对谁都是笑着的,但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外表温和稳重,其实为人冷淡高傲,很不喜交际,谁的面子也不给。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样的傅燃半跪着上药,还露出那种表情?
    甚至有几个人举起手机,把这难得的一幕拍了下来。
    不久后,急救车来了。岑年的伤口需要缝针,傅燃一直跟着,直到他进了手术室。
    “别怕,我在。”傅燃深深着岑年,说。
    而岑年对他笑了笑,摇头:“前辈,我真的不怕,你别担心。”
    他很乖。
    受伤了时候不哭不闹,不惹人烦的,才是好孩子。只有好孩子,才值得被别人喜。
    他可以不在乎大多数人对他的法,但他不能不在乎傅燃的法。
    然而,听见他这么说,傅燃却又蹙起了眉,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但是……为什么呢?傅燃为什么不高兴?
    一直到麻醉剂带来的睡意爬上大脑,岑年都没想明白。
    他睡了过去。
    岑年再次醒来时,手术已经做完了,方莉莉搬个凳子坐在旁边,正在削水果。
    他四处了。
    方莉莉似乎读出了他的内心想法,她犹豫了一下,说:“傅影帝他有事,先走了。”
    岑年沉默一阵,点了点头。
    也是,傅燃那么忙,有那么多事儿要做,他们又才认识两个星期……
    他想了许多借口,内心的失落却不曾褪色半分。
    此时,他被划伤的手已经打上了石膏,所幸伤的是左手。
    他问方莉莉讨了手机,想现在上是个什么情况。
    方莉莉一边把手机递给他,犹豫了一下,一边说:“吴端阳已经被抓了,王哥也帮您发了声明和律师函,但是……”
    还是有人不信。
    就跟傅燃曾经猜到的一模一样,一群阴谋论者、络暴民仍然在张牙舞爪,对摊开在明面上的真相视而不见。毒检的结果拿了出来,他们就抓着‘潜规则’与‘□□’疯狂攻击,坚持认为岑年就是个靠潜规则上位的。
    岑年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打开了微博。
    络有点卡,开屏页面停滞了大半天,终于显示了出来。
    他着微博‘热门’的头条,表情空白了一瞬。
    岑年想了想,退出了微博,关了手机。两分钟后,他再次开机,打开微博。
    ‘热门’的头条并没有改变,而这短短的两分钟内,转发量又涨了好几千。
    岑年:“……”
    方莉莉着他的表情,心里奇怪。
    “年哥?”她疑惑极了,也打开自己的微博。
    这么一,她也愣住了。
    那是傅燃发的一条微博,发布于十五分钟前,已经爬上了热搜前三。
    “傅燃v: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金主@岑年v。[图片]”
    他发的照片,是在餐厅那里路人拍的。傅燃半跪着,捧着岑年的手。
    照片不算清晰,但足以清两个人的脸。
    傅燃的表情温柔极了,还有几分心疼与无奈。
    有友把这张照片,和之前污蔑岑年潜规则的照片对比起来。同样的半跪,同样的托手,甚至有人找出了一年前某编剧去傅燃家做客时拍的照片,发现背景的室内布局都一模一样,就连墙上挂着的、傅燃自己写的毛笔字都一样。
    更主要的是,上有人匿名爆料,那个‘潜规则’岑年的董事长,在一年前就出国定居、似乎是为了逃避毒品检查,这一年来都没有入境记录。同时爆料博主还出了许多证据与锤,并不像假的。
    ——舆论逐渐转向。
    因为实力过硬,傅燃本就很有路人缘。而他又以这种调侃的方式帮助岑年反击,不仅吸了一波粉,还让许多观望中的路人纷纷下水。
    而且,傅燃粉丝的战斗力并不低,很快,战局开始渐渐逆转。
    所有人着那两张图,都陷入了沉思。
    角度暧昧,神情宠溺,姿势犯规。
    所以,这……并不是潜规则?
    只是人家夫夫间的情趣??!
        魏家有家训,子孙辈每隔三个月需要回乡下祖宅住一个星期,断绝络与绝大部分电子设备,静心反省。
    魏衍向来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一种根本没有必要的形式主义,但每到了日子,还是乖乖被父母押到祖宅收了手机和电脑,只给他留下一个蓝屏的老人机。
    这天下午,魏衍问隔壁养鸡的家里借了个摩托,开到集市边缘。老人机闪了闪,右上角慢吞吞蹦出一格信号。
    他费力地按了一串数字,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魏衍蹙了蹙眉,再次拨号,仍是显示已关机。
    他有点茫然地瞪着镇上的贩,突然,手机震了震。
    他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
    然而,拨号的却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魏衍,是我啊,老李。”是魏衍的一个高中同学。
    “哦。”魏衍有些兴致缺缺。
    “记得吗?咱俩以前坐前后桌的,”老李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乐呵呵道,“我没去读大学,开了家摄影工作室。”
    “嗯,怎么了?”
    “我这不新店开张嘛,想给老同学点优惠——”
    魏衍‘啧’了一声:“别扯这些,你可没那么好心。”
    “好吧,我想找岑年帮我们工作室拍两张照片,联系不上他。他最近不是很有名吗?”
    “他?”魏衍蹙了蹙眉,“他那部电影还没拍完吧,怎么就有名了?”
    “这……”老李以为他在开玩笑。岑年的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魏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总之,”老李说,“我想请他来拍两张做宣传照片。”
    “什么类型的?”
    “这个……”老李含糊其辞,“最好是他和一个美女的吧。”
    “美女?!”
    老李被他凶的抖了抖,连忙道:“美、美男也行。”
    毕竟现在同性结婚都合法大半年了,同性婚纱照……也算是个卖点吧。老李想了半天,还是没敢把‘自己开的是个婚纱摄影店’这一事实告诉魏衍。
    “那就我吧。”魏衍不由分说道。
    “……”
    “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
    老李想开的是家更加独特、更加有仪式感的婚纱摄影,还没开始营业,但是打算给每一对新人都发纸质做旧的信,上面写了些‘举案齐眉同心结,执子之手永不变’之类的话。
    他着手中的信封,犹豫片刻,在‘新人’栏里写下‘岑年,魏衍’两个名字,交给了自家送信的跑腿。
    “应该没事儿吧,就走个流程,实验一下,”他宽慰自己,“现在也没谁信箱了,说不定岑年就不到呢。而且,就算到了,估计也不会多想。”
    岑年的确不会信箱。
    但此时老李并不知道,他雇佣的跑腿并不靠谱,把本该投到‘1八0’信箱里的信,错误地投进了‘1八01’的信箱。
    而十分不巧的,1八01的住户,有订阅纸质报纸的习惯。当他没有在外拍戏时,每天都会一眼信箱,取走今日的报纸。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守所。
    吴端阳灰头土脸地抱着膝盖,坐在角落。
    即使沦落到这个境地,他眸中却仍着嫉恨的扭曲。
    “该死的,那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他喃喃道,“如果,如果我当时砍的准一点,他已经死了……”
    他想了片刻,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他脸上闪过一丝疯狂。
    “不,不——还有机会的。”
    他有律师,可以取保候审,他也没真犯什么事儿——
    而且……
    “李先生,”吴端阳像是一瞬间又有了底气,他自言自语道,“李先生是不会抛弃我的,我还有利用价值。”
    “等我出去了以后,”他阴冷地笑了笑,“我要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突然,铁门传来一阵声响。
    吴端阳一愣,循声望去。
    他的眼睛一点点张大,闪过一丝惊喜:“傅燃……”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冲他点头:“你好。”
    傅燃和身后穿着警/>服的青年交谈了两句,两人似乎很熟,青年笑着捶了捶傅燃的肩,关门出去了。
    “傅燃……”吴端阳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他带着期盼向傅燃,不知哪来的自信,“你来我?我是被冤枉的。”
    傅燃很淡地笑着,不回答。
    吴端阳他这样,以为傅燃是默认了,他甚至认为,傅燃的微笑是在无声地鼓励他往下说。吴端阳又惊又喜,脸都有点扭曲了,他颤抖着问:
    “跟岑年搭戏,你是被逼的吧?!”
    不等傅燃回答,他扭曲地笑了笑,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一定是被迫的……呵呵,没关系的,岑年这个贱人他也蹦不了多久。他这种渣滓,我真恨,刚刚没能直接杀——”
    下一秒,他的话卡住了。
    一片薄如蝉翼的刀,横亘在他的咽喉处。刀刃锋利,折射着审讯室里惨白的光。
    傅燃仍是笑着。
    他甚至非常冷静。
    他带了刀来,他找了绝妙的理由,他把每一个细节都计算的一清二楚。
    ——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是真的想杀了吴端阳。
    死亡的威胁如同潮水,一瞬间淹没了吴端阳的口鼻。
    他抖成了筛子,惊惶地着傅燃,涕泗横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两秒后,在这种过度的恐惧中,他失禁了。
    “救,救命……”吴端阳拼尽全力,也仅仅挤出了几声蚊子似的叫声。
    傅燃面上带着笑,他的表情甚至像在与人谈合作事宜、或者寒暄闲聊,但眼底却一片冰凉。他吴端阳时的眼神,简直像在一个死人。
    “你,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前途就毁了!”
    吴端阳惊恐的无以复加,他试图和傅燃谈判。
    闻言,傅燃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着低声说:
    “那就毁了吧。”
    吴端阳着傅燃的表情,发现,傅燃竟然是认真的。
    ——他真的不在乎。
    吴端阳的脸色染上了绝望的惨白,他嗓子似乎被人掐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傅燃着吴端阳,半晌后,他轻声问:
    “你想活着?”
    听他这么问,吴端阳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祈求地向傅燃,拼命点头。
    傅燃沉默。
    就在吴端阳心存侥幸、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傅燃嗤笑了一声。
    他一字一句地低声道:
    “你不配。”
    八月,蝉鸣声长。
    屋檐下一只狸花猫懒洋洋地趴着,打了个哈欠。这是个静谧的午后,蝉鸣和微风一点点从耳边拂过,舒适得让人想睡午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大喝,如一颗石子入水,惊飞了枝头假寐的麻雀:
    “岑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个台词怎么又念错了?!”
    狸花猫被这声音吓得抖了抖耳朵。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一个白皙俊秀的青年懒懒散散地站着。岑年一手插兜,没精打采地揉了揉眼睛:
    “您跟我说了——”他仔细掰着手指回想了一下,诚恳道,“十五次,加上这次就十六次了。”
    “……”
    “可是,”岑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嘟囔道,“王导,我刚刚念的不是挺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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