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男子声音突变,惊得白琼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你不是云景墨?”
白琼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地指向对面的男子。
却只见“云景墨”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嫌弃地擦了擦被白琼捏过的下巴。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又岂会舍得叫景墨来冒险?”
随着帕子的离去,只见“云景墨”的那张脸赫然变成了白染的。
“为什么?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能!
白琼实在想不明白,李子瑜那么喜欢白染,为什么还要帮着云景墨骗她呢?
她那日明明亲眼看着李子瑜去找了云景墨的麻烦的,否则她也不会冒险找李子瑜合作。
可若是事情不是李子瑜透露出去的,白染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白琼,本宫念在母皇的份儿上还称你一声皇姐,可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些。你父君不过就是一个暖床小侍,你也敢肖想本宫的太女之位?”
白染以前对白琼从未有过半分鄙夷,奈何这白琼做的事情着实令人恶心。
果真是下人生出来的女儿,一股子小家子气。
“咳咳……”白琼捂着胸口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几分血色。
“我们都是母皇的女儿,凭什么你就受尽万千宠爱,我却要处处低人一等?便是宫里的下人都敢对我指手画脚,为了一块点心一餐饭,我们父女要受尽白眼,你和你的父后却能窝在凤仪宫里享尽荣华富贵?”
白琼不满地质问道,生而为人,同样是皇女,她们之间为何要有这样大的差别?
白染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的鄙夷更甚。
“本宫凭什么?就凭本宫外祖苏家世代为国尽忠,到外太祖母一辈已然只剩下她一人,其她姐妹皆已殉国。
就凭你的父亲祖祖辈辈都懒惰无能,为了养家糊口还要将儿子卖到宫里做个暖床的小侍。
本宫父后生在苏家,苏家的荣宠乃是几代人用命换来的,本宫生来便高人一等。
你区区一个下人的种,不过就是母皇醉酒无意间有的,本就卑贱三分,你凭什么在此质问本宫为什么?
蠢货!”
白染眼中尽是不屑,这世间当真有傻子以为,她一个人的努力就能胜过旁人几代人的付出?
简直是个笑话!
“你……”
白琼被白染噎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处的血一直流着,白染许是手下留了几分情,并未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这样一点点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也是一种折磨。
“可知本宫是以何种手段骗了你?灵药谷独有的易容术你这样卑贱的人怕是也不知道的。
本宫外祖父的父家乃是青云山灵药谷谷主,世代为皇家看诊炼药。本宫外祖父的母家乃雪神山清音谷谷主,世代为皇家培养暗卫。
本宫自三岁起便习武学文,五岁出宫历练,七岁便能手刃猛虎,你以为这些都是天生的吗?
我苏家世世代代为国尽忠,死伤无数,你的外祖家又为我雪国和皇家做过什么?
本宫自三岁起便未曾再睡过懒觉,你们好吃好喝有宫人侍候的时候,本宫却是在翻山越岭自己寻吃食,你凭什么要求与本宫平起平坐?”
杀人不过诛心,白琼一生最是忌讳别人拿她的身份说事儿,白染却偏偏句句往她心窝子里戳。
白琼再如何使计也好,她却千不该万不该打云景墨的主意。
“便是如此,母皇也不该如此偏袒于你。”
白琼仍旧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意承认白染身世强于她,生来就该坐上那高位。
“若你父君的母家也能为国分忧,母皇自然也会偏袒于你。你已然比大多数小侍的女儿幸运许多,可你偏偏不懂知足,你若安分守己也便罢了,可你却将主意动到了景墨的头上。白琼,你还真是自寻死路呢!”
白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那柄还沾染着白琼血液的匕首,满脸嘲讽。
“你当真以为本宫离京三年,你手下的这些势力便能在雪国作威作福了?那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世家里的势力有多大,你区区一个床侍之女如何能知道?”
“你……你将他们怎么了?”
白琼这才发觉有些不对,白染话里有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就你手下的那些蠢货,本宫可不屑于动手。本宫不过就是将你结党营私的证据交到了母皇手中,想必现在你的人都已经进了大理寺了。”
“白染,你果真好手段!”
白琼咬牙切齿地说道,身子因为生气而颤抖个不停,白染手指一点,那伤口便不再流血。
“白琼,本宫暂且不会杀你。若叫本宫查出皇祖父的死与你有关,本宫定叫你父家九族陪葬。”
说罢,白染衣袖一挥,白琼便昏倒在桌旁。
白染冷着脸走出门去,还不等外头正在打盹儿的两个守门的发现,人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浓郁,云景墨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白染将他关在府中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他亦是一整日都未见到白染的人,心中担忧不已,实在无心入睡。
“景墨,可是在等我?”
一股熟悉的冷香传来,云景墨也顾不得她身上凉不凉,直接飞奔过去,扑了个满怀。
“你怎么才回来?”
云景墨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担忧,可那模样儿却更像是在撒娇。
“因为走得有些远,所以才回来晚了些。我不是叫人给你带话,让你不用等我了吗?”
白染搓了搓冰凉的手,然后才敢放在云景墨背后,轻轻揽住了他热乎乎的身子。
“你未归来,我如何能睡得着?”
云景墨从白染怀中抬起头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在烛光下细细瞧了瞧,又抓着她的胳膊转着圈儿地打量一番,见身上没有受伤,才算放下心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总该信我才是。”
白染抬手一挥,还大敞着的门便被关上,冷风瞬间便被隔绝在门外。
云景墨这才随白染一起进了内室,亲自端了热水来服侍她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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