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盛绾绾薄锦墨

坑深095米:荒唐的想法


    坑深095米:荒唐的想法半响,有好几秒的安静。
    晚安闭上了眼睛,温温静静的道,“好。”
    过了一会儿她才再度开腔,“你想说的话应该都说完了,前面有路口,我可以打的回去。”
    顾南城没有回答她,但是如她所愿的把车停下了,车门打开的时候他也没看她,只是淡淡的道,“到家给我打电话,记得吃感冒药。”
    “好。”说完这个字,她就顺手带上了车门。
    走了十多米拦了一辆的士,绑安全带的时候前面的司机问她到哪儿。
    南沉四个字还在脑子里,但是说出来就变成了中心医院。
    晚安推门进病房的时候,左晔靠着枕头在看书,见到她的身影微微诧异的挑起眉,“晚安。”
    将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在床头,晚安有些局促的站在病床边,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歹被捅了一刀子,两天就痊愈?”左晔注视她的容颜,半开玩笑的道,“我还以为,你老公不会准你来看我了。”
    晚安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搬了条椅子坐下,“我昨天本来应该过来的,但是发了点烧不是很舒服,所以就在家休息了。”
    她跟左晔的过去已经过去,他为了帮她抢回戒指受伤,即便是个陌生人,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来探望。
    “伤没什么事,只不过一个人躺在这里快发霉了。”左晔看着她坐着的姿势,手抱着原本放在椅子上的草莓抱枕,“心情不好?因为戒指的事情吵架了吗?”
    她的心情不好……有这么明显吗?
    晚安低下头,“不是。”她轻声的道,仿佛有些无奈,随即转了话题,“你和宋泉和好了吗?她没有请假照顾你?”
    左晔只给了最简单的答案,“没,分手了。”
    “那天的事情只是误会,你可以跟她解释清楚的……”晚安蹙眉,宋泉那天是听到了戒指的事情才一怒之下说分手的,“任由哪个女孩子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接收不了。”
    左晔看着她淡淡的笑,不经意一般的道,“那天顾南城也听到了,你怎么没跟你离婚呢?”
    晚安一怔。
    为什么顾南城没有跟她离婚,他怎么会跟她离婚呢?
    大抵是因为——不爱。
    除非她真的给他戴了一顶货真价实的绿帽子,否则他多半不会有这个念头的。
    当然这话,她是不能跟前男友说的。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她斟酌着用词,慢慢的道,“结了婚自然不能轻易的离婚,她那天那么生气,你打个电话哄哄她……应该就没事了。”
    左晔随意的嗯了一声。
    晚安发现他不怎么愿意谈起宋泉的话题,所以也就不再提起。
    包里的手机震动,晚安起身对左晔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起身出去接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老公。
    她并没有这样存过。
    带上门她就接了电话,“有事吗?”
    男人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来,“林妈说你没有回去,去哪儿了?”
    “在外面逛,待会儿就回去了。”
    “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点儿闷,吹吹风,”晚安再度重复,“待会儿就回去了。”
    顾南城微微哂笑,“在医院吹风?”
    晚安顿了一下,“顾南城,你派人跟踪我?”
    “我让你受委屈了,找前男友安慰?”
    “我来看看为了救我受伤的人,也不可以吗?”
    电话那段顿了一下,随即溢出冷笑,“慕晚安,为了那件婚纱,你想跟我吵架?”
    “不吵,那挂电话吧,拜拜。”
    说完就把手机掐断了。
    gk的总裁办公室。
    顾南城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英俊的脸之间浮上一层暗黑的戾气,隐在眉目间,薄薄的手机被他捏在手里,几乎要变形了。
    章秘书听他讲完电话,再看看充当了替罪羊的手机,默默的站在一侧没敢吭声。
    顾南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瞰写字楼下渺小的人甚至是车。
    过了大概五分钟,章秘书觉得顾总可能会站到天荒地老,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顾总……我觉得夫人去医院看看左少……是合情合理的。”
    顾南城转过身,背光而逆,“敢情是我不够合情合理?”
    为了一个破戒指弄得含情脉脉刻骨铭心也是合情合理。
    心底漫出层层的冷笑。
    就那么一个德行的男人,也值得她念念不忘惦记到如今。
    眼睛是瞎的。
    晚安没在医院待很久,毕竟她是有夫之妇,加上左晔和宋泉因为她分手。
    手刚刚拉开病房的门把,病床上的左晔忽然出声,“晚安,他对你好吗?”
    门已经拉开了一条缝。
    晚安想了想,道,“他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认识的最懂怎么对一个女人好的男人——如果他愿意这样做的话。”
    “你回避了我的问题,晚安。”
    好只有一个字,不好则是两个字。
    她却选择了说另一段话。
    “我也不知道,”她笑了下,静静的道,“有时候觉得想抓住他,有时候觉得他很可怕。”
    门打开,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
    漆黑的眸猝不及防的对上。
    晚安完全没有防备,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怔愣的站在那里。
    顾南城低眸瞧着她,温润的脸庞稍显冷峻,但很内敛,“谈心谈完了?”
    “你……怎么来了?”
    晚安徒生了一股荒唐的想法,她感觉顾先生是来捉歼的。
    他抬手把开了一条缝隙的门打开,长腿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也没有带什么来势汹汹的气势,但是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淡漠而隐隐带着高贵,看着左晔朝他走过去。
    晚安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臂,“顾……顾南城……”她咬了下唇,强自冷静,“我说过了,我只是过来探望他……”
    顾南城低头睨着她紧张的模样,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来探望为了你心爱的戒指受伤的英雄么,”他波澜不惊的道,“上次忘记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感谢左少,毕竟救了我太太。”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像来表示感谢的。
    但他这么说,晚安也不要一直拽着他的手,只能慢慢的松开。
    左晔将手里的书搁到一边,见穿着一身西装深沉温雅的男人走来,淡淡的笑,似调侃般不经意的道,“顾总大白天的不上班来医院看我,我还以为是来捉歼的。”
    晚安蹙眉,在后面朝他摇摇头。
    顾南城闻言也没什么大的情绪变动,薄唇噙着笑,“我在想,左少以命也要搏来的戒指,怎么会流落到黑市,”
    他的姿态闲适而意有所指,“落魄到只能卖自己,难怪那个戒指比较重要?”
    语调温淡,但那眼神过于犀利。
    说罢,他侧过半边身子看向晚安,瞥了眼她绞着的双手,眼角往上挑,“既然这么重要,怎么弄丢了,顾太太?”
    他之前没有怀疑过,她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晚安被问得猝不及防,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南城继续笑,而且眼神也变得愈发的晦暗和凛冽,勾着点玩味,“不喜欢我的婚纱,我定的戒指镶的也不是红宝石,要不要也给你换成你喜欢的?”
    永恒的眼泪。
    呵,一听名字就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晚安侧过脸,躲开他的视线,“不用了。”她浅浅的舒缓气息,淡淡的道,“我不挑戒指,你感谢完左晔了的话,我们走吧。”
    她并不认为顾南城会真心实意的感谢左晔,他不找他麻烦就已经很好了。
    关于那件婚纱,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戒指……显得她多矫情啊。
    晚安也不管顾南城要不要走,人已经转了身走出去,在走廊外的长椅上等他。
    一分钟后,男人带上门出来。
    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搂上她的腰,温淡的道,“陪我去吃饭。”
    他们距离吵架和分开不超过两个小时,不对,也不算是吵架。
    是她在闹腾。
    晚安点点头,“好。”
    “想吃什么?”
    她温静乖巧的回答,“都好。”
    “没有都好给你吃。”
    晚安抿唇,“那就去对面的餐厅点两个菜吃吧。”
    “环境太差,我吃不下。”
    “前面路口左转有家西餐厅,干净舒适很安静,去那儿吧。”
    “我在美国吃了很多西餐,现在更喜欢吃米饭。”
    晚安顿了下,仍然好脾气的道,“那你等下慢点开车,看见哪里有中餐厅就去吃。”
    他始终都是那种清淡的语调,“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厨师做得难吃怎么办?”
    晚安吸了一口气,按捺着道,“那你选,你想去那里吃就去哪里吃。”
    “我不知道,”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他的手搭在门沿上,淡淡道,“你在安城生活这么多年,不知道哪里的米饭好吃么?”
    顾南城绕过车头,侧身看坐着没有动的女人,俯身凑过去替她绑着安全带,低头淡淡的盯着她的脸,“我找你求和,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他靠她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晚安看着前面,“红楼坊。”
    顾南城又盯了她几秒钟,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车子发动,晚安的脑袋仍然隐隐疼着,她偏过头靠着小憩。
    “你喜欢红宝石?”低沉淡然的嗓音打扰着她的休息。
    她没有睁眼,随口答道,“还好。”
    “喜欢什么?”顾南城偏头看了她一眼,白净的侧颜平淡疲倦,“钻石,珍珠,红宝石,蓝宝石,还是翡翠之类的?”
    “钻石吧,一般都是钻石。”估计她再说随意,他又会捉着她吵架,饭都没有吃,实在是没力气,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婚礼上有戒指就可以了,至于多大的钻石呢,顾先生觉得多大衬托顾太太的身价就多少克拉,反正只是在婚礼上交换,我以后拍戏不可能戴一颗斗大的钻石在手上。”
    生活不方便不说,露财容易招贼。
    她已经被抢劫过一次吓破胆了。
    “慕晚安,”男人唤她的名字,声音冷而沉,“你很想跟我吵架?”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晚安越是疲倦就越是心平气和,“还是说顾先生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
    顾南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加速,“吃完饭我再跟你算,现在睁开眼睛指路。”
    “你可以用导航仪。”
    “我喜欢用活物。”
    晚安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找她的茬,手摁了摁眉心无奈的睁开眼睛,“前面第二个路口左转。”
    开车十五分钟,宾利慕尚停在红楼坊的停车区。
    晚安自己解开安全带,然后推开车门下车,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侧进门。
    “两位,是坐大厅还是包厢呢?”
    晚安等着他决定,但是半天没有听到出声,直到服务生尴尬的再度问道,“两位,在大厅还是包厢呢?”
    晚安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这边吃吧,找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两个人在包厢吃饭,她估计得塞才能吃下。
    “好的,这边请。”
    坐下,点菜,等上菜,吃饭,晚安偶尔会主动的说些想吃什么,要不要喝水之类的完全没话找话的内容。
    直到吃完饭,晚安一边擦拭自己的唇一边自然的道,“待会儿你要回公司吧?这边打车很方便,我会自己回去。”
    顾南城吃得比她慢,姿势优雅不急不缓,闻言掀起眼皮,“你这张脸准备摆到什么时候?”
    晚安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去医院招惹前男友还不够,跟我吃饭连小姐陪酒都比不上,我虐待你了还是强女干你了?”
    晚安看着他冷漠而带着淡淡嘲弄的脸色,闭了闭眼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她要去洗手间冷静一下。
    用手接了冷水不断的浇在自己脸上,直到心头那些蠢蠢欲动的情绪冷静下来。
    “慕导和顾总吵架了吗?”
    一句话在身侧响起,晚安关了水龙头偏头看了一眼。
    楚可一边洗着手,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她。
    晚安抽了张纸出来擦着脸上残留的水珠,淡淡的道,“男人跟女人吵架不是很正常么。”
    楚可先是脸色一僵,随即笑开,“看来顾总和慕导的感情很好,”她伸了一只手过去,“上次的事情希望慕导不要误会,我和顾总只是简单的说过几句话,没有什么其他的。”
    晚安对着镜子擦水珠,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并没有配合她的握手,“我没误会什么,楚小姐放心。”
    楚可的手蹲在半空中。
    几秒钟后,她把手收回去落回身侧。
    “慕导很快就要忙新电影了,”楚可笑着,“电影开机前是不是会正式举行婚礼呢?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盛大。”
    晚安把湿了的纸扔了,微微一笑,“还好吧。”
    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
    盛大的婚礼。
    她的唇抿着薄薄的笑,所谓盛大的婚礼,都是给别人看的热闹。
    回到座位上,晚安才发现这男人被人围观了。
    他坐在深色的沙发里,可能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一半,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衬衫的扣子往上挽着,露出叫不出牌子的腕表。
    黑色短发下英俊的脸初看温和而风度翩翩,只是眼神过于淡漠,气质成熟深沉,看似君子如玉,但是抬眸看你一眼就瞬间生出无形而深刻的疏离冷漠。
    偏生叫女人看着就怦然心动。
    “走吧。”
    顾南城听到声音才抬头看她,不紧不慢的掐了烟头,起身。
    “跟我去公司,”上了车,他就简单的扔下一句话然后就发车了。
    晚安看着他,“我去你们公司做什么?”
    “你不是说以后你都会乖乖的,”顾南城开车视线看着前面,“想亲就给亲,想睡就给睡,让你去我办公室待着你也这么多话?”
    “我身体不舒服也不能给你睡……”
    他淡淡道,“说不定我什么时候想亲,难道要开车回去亲吗?”
    晚安看着他波澜不惊理所当然的说着这些话,手扶着额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已经没什么心思跟他争论什么,她闭上嘴不再说话跟着他去了gk,从地下停车场搭私人电梯直接到总裁办公室。
    把手里的包放在沙发上,低着道,“我进去休息会儿。”
    休息室的空间虽然不算很大,但空间也足够,可以让她睡觉,虽然她的痛经基本只有第一天比较严重,但是身子仍是有些虚,加上感冒精神更加怏怏。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跟他整个下午都待在一起。
    有些说话无话可说比激烈的争吵更加的让人心累。
    “坐下!”正在脱西装的男人瞟了她一眼,不温不火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
    他抬起好看的下巴指了指那张沙发,微眯着黑眸,“坐沙发上去,把话说清楚再去睡。”
    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看了他一会儿,就退了回去再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南城将沙发脱了下来搁在一边,然后也走过去,没有坐在她的身边反而坐在沙发稍宽的扶手上,“时间不多了,所以重新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一次性说清楚,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纱?哪一种设计方案,还是哪个设计师的风格。”
    晚安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一副谈公事的姿态跟问她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突然有点儿想笑,但她忍住了。
    她想了一会儿,“还不知道,不如等明天我有时间了就去逛逛,卖婚纱的地方那么多,应该不是很难选,反正只是在婚礼上穿就可以了。”
    顾南城的声音微微有点儿冷,“把我设计的婚纱送出去,你现在跟我说随便选一件就可以了,”他眯着眸,眼神像是要将她穿透,“你有这么随便,随便到鱼尾的不肯穿?”
    晚安静静的看着他近乎咄咄逼人的嘲弄,“顾公子啊,”她像是叹息一般的笑,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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