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杀人的情形不意外,乱世用重典,无威不立国。
“杀了多少人?”
“世家豪绅三十余人,高氏占了三成,拓跋部落十余人,当地武人十人,总共五十七人。”
“说说杀人的缘由,你们先用膳。”
护卫们都不动。
“仙师君王,他们在外面垫了肚子。”
宋子轩老老实实解释道。
“那就继续讲。”
八名大男人在外面奔波,饿了知道找吃的很正常,不至于犯欺君之罪。
楚啸上任渤海郡守一月有余,前期刘渊、拓跋宏都在,另有一万拓跋部落兵士。兵士后来被尚崇允、王延文分走,渤海郡剩下一千拓跋部落兵士充当郡兵,楚啸新招本地两千青壮加入郡兵;另有冀州新组建州兵三千屯驻,由从四品州武散官贺杰统领,原来是直属军五等杂号将军。冲突发生在拓跋鲜卑人和当地武人之间,背后唆使挑拨者以高氏主家为首,民间冲突有蔓延至郡兵的危险。
楚啸立即请求贺杰协助弹压,该抓的全部抓回军营,雷厉风行搞清来龙去脉后,不到三天时间,主谋和伤人性命者全部砍头示众,对任何一方均无偏袒。对世家豪绅处罚更进一步,参与之人家产全部抄没,归于渤海郡府库,只留少量房舍,以及按隋国律法的耕作之田;家中仆役、奴婢强制从良,郡府分配田地、房舍和少量财物,支助粮食应对冬天。
“民间议论如何?”
“百姓忙着种植土豆、玉米,茶余饭后议论而已。朝廷粮食充足,郡兵军饷能够保证,比不过州兵、直属军,也能有所节余;渤海郡直接以大米为军饷,一年十石,家中老小无需担忧。”
郡兵军饷十石大米值五两银子,直属军兵士十二两银子,家人能享受税赋减免;州兵介于两者之间,各州富足程度不同,待遇和军饷有所差异,基本在八两银子上下。
“用完膳去一趟郡守府,知会楚啸一声,本王明日上午到郡府衙门,让他选两名亲信护卫接受仙果赏赐,今晚不要来打扰本王。”
宋子轩应诺一声后,其余护卫继续挨着汇报,小问题有不少,无关大局。郡守治理地方,君王可以提出建议,但最好不要指手画脚,不同的郡守行事风格肯定有差异。朝廷旬报十天一次,内容越来越丰富,有想法有悟性的官员自己会琢磨;儒法道相结合,以民为本,重视律法公正和科学技术进步,几乎每期都会涉及。沧州辖境内有煤炭,有海盐制造,河网密布,能力出众的楚啸不会视若无睹。
砍头示众五十七人,乱世之中不算大事,渤海郡社会秩序恢复才是重点,明日上午准备驭空前往郡守府,为楚啸站台。
次日上午,吩咐护卫们出南门外等候,驭空而起奔郡府衙门,速度当然不能太快,高度五十米左右,仙师君王的风采需要渤海郡民看到,震慑宵小之辈。“臣楚啸叩见仙师君王!”
“免礼。”
力量敏捷果实,赏赐给楚啸和两名亲信护卫,楚啸明白本王担心他的安危,自是感激涕零。两人相谈到午时,蓝星沧州一带没有大港口,出海打渔的港口不可能没有;沧州境内不止一条入海的河流,寻找一些合适的地方,建设小港口,发展近海渔业是能办到的。
“楚郡守,造大船若银钱不足,可向司徒府先借后还,以渤海郡税赋做担保,朝廷不收利。郡民可集多人之力,向郡府借银钱造船,郡府收取微利小利即可。渔获增加,商税随之而增,商贩居中只转手一次,都能征收两次商税,大有可为。”
从水运到近海,从近海到远海,必定经历一个过程;或许那时本王已经离开,但发展的种子必须种下。
“仙师君王,府中备有小宴,可否用完再走?”
隋国不流行三餐,通常只有早点晚膳,中午干粮点心打尖,富裕人家有夜宵,粮食不足惹的祸。
“楚卿家,本王面前无需客套拘束,怀姬一切安好,若想念女儿来个信,本王亲自送她回家住一段日子。”
“臣不敢!”
再不客套,离开时也需客套几句,楚啸不敢,估计是不敢本王亲自送怀姬回家暂住,其实不过是传送门的功劳。光门出现,迈步踏入,转眼来到南门野外,婉容四女和护卫们正在歇脚。
此处往西南方向是平原郡,地理位置类似蓝星德州市,原来归属于青州,现在划归冀州。南偏东方向是黄河北岸的北海县,属于青州乐安郡,渡过黄河是乐安郡治临济城,之前宇文部落占据的地方。
“仙师君王,子轩已打听清楚,南面百里之内,西南方通往平原的路上,七八十里处有交河镇,前楚时那里是屯粮之所。”
“为何选择交河镇屯粮?”
“回仙师君王,那里有连通白河的运河,故称交河镇。”
宋子轩详细解释后,对渤海郡一带的水系,本王有了进一步了解。白河在蓟城附近,东流经漂榆邑城汇入渤海,清河在渤海郡境内流入渤海,两者之间有黄河故道,前楚改故道为运河以为粮道。平原城与黄河之间,还有两条主要河流,马颊河和徒骇河,两条河流同样东流入渤海。
心中似有所悟,隋朝开凿大运河,“苦在当代,利在千秋。”,民怨载道在所不惜,甚至丢掉政权。蓝星京杭大运河,隋朝打下根基,历朝历代进一步完善,才有南来北往的繁荣,乾隆七下江南的佳话。燕郡辖境内的运河已经见识过,部份河道需要扩宽,渤海、平原两郡应去看看,隋国需要大工程,消耗掉大幅增加的粮食。“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隋朝无偿征用民夫不可取,修建隋直道特意叮嘱刘仕瞾,钱粮不能克扣,百姓若穷困消费从何而来?
蓝星隋朝征集三十万民夫,吃饱才能干活,每年大约需要一亿两千斤大米。富裕点按五十文一天,五天休一,每年劳作三百天,大约四百五十万两银子,折合九亿斤大米,朝廷要伤筋动骨!还好还好,估算有很大富余量,大运河可以分段开凿,还有冬季施工不利等因素,制定实施方案需要考虑进去。估计每年投入一百多万两银子差不多,朝廷完全能够承担,民夫们有大米饭吃,拿回去养家小的银钱足够,不至于怨声载道。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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