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比例5o%24h后见苏辛正和书卷一起收拾东西,看见有人倚在门边,手上拿着圆扇,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雪摇姐姐可是做什么事惹怒了妈妈吗?要不要万月去和你说说情?”
万月摇着扇子姿态婀娜的走了进来,环视了房间一周,她的五官柔媚,说话也带着一股娇嗲味。
“这屏风可以换一个,看着难看,这胭脂……”
万月对着房间里的屏风点了点,满脸嫌弃,又瞧起苏辛的梳妆台来。
“不要碰我家姑娘的东西。”
书卷拦在万月的面前,不让万月去摸苏辛的胭脂。
“我倒是稀罕,雪摇姐姐有一条好狗啊。”
万月笑着摇了摇扇子。
“行了,我也就不和姐姐多废口舌了,我希望姐姐快点搬出这里,好让我家丫头打扫打扫,清理清理。”
“你…”
书卷怒视万月,却遭到万月的怒斥。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看着我?”
在这个楼里,姑娘自然是比丫头大的,不过那些二楼的姑娘们,和丫头也相差无几,有些模样还算勉强的丫头也接客,有额外的份例。
“我自不是你的人,只听我家姑娘的,凭什么不敢这么看你。”
书卷和她顶嘴,她的主子只有一个。
楼里的丫头不多,负责扫洒和处理杂事,姑娘们只管接客,那些二楼的姑娘是没有专门的丫鬟伺候的,养不起。
三楼的姑娘们手里都有些闲钱,自个儿丫鬟的卖身契在她们自己那里,而她们的卖身契,则在妈妈踏雁那里,姑娘贴身丫鬟的一切开支都有姑娘自己来承担,所有姑娘和楼里的丫头的开支,是踏雁来管的,分的很清楚。
踏雁出现在门口,万月连忙倚了过去撒娇。
“妈妈,你看雪摇姐姐的这恶丫头,说话多没分寸。”
万月处理不了书卷,踏雁有规定,楼里的姑娘不可私斗,万月也不好骂苏辛,只能告状,让踏雁来骂苏辛,苏辛处理书卷。
“你啊,你先回去收拾你东西。”
踏雁看着万月,心里有些怒其不争,万月太浮躁了,根本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不过好在没什么心眼,长得不错也听话。
踏雁看着苏辛,心里充满了惋惜。
万月等了苏辛一眼,扭着腰肢缓缓离开。
“你丫鬟戾气太重。”
踏雁看了一眼一旁的书卷,淡淡的看着苏辛。
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货色,既然不再为她效力,她又何必客气,不过踏雁也不会做的太过,把握好了分寸而已。
“护主而已,多谢。”
苏辛向踏雁道谢,说起来,是她先动手的。
苏辛和书卷搬去了二楼,房间差多了,采光也是,是二楼最偏僻的一个房间,阴冷潮湿。
“姑娘…”
书卷咬着嘴唇,忍住流眼泪的冲动,明明之前姑娘都是被捧起来的。
苏辛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了,书卷这丫头很容易两眼泪汪汪,可是也非常容易收住,简直收放自如。
苏辛摸了摸书卷的双丫髻,揉了揉小团团,书卷就不哭唧唧了。
“没事儿,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就等着和妈妈拿到自己的卖身契,再进京了。”
参加四国之宴的要求十分严格,和科举也没什么两样,虽然前者说是雅,但远远比不上后者。
苏辛待着的这地方虽然不算穷乡僻壤甚至还有点名气,但是远远达不到被推荐的条件。
其实吧,有黑箱。
那什么参加四国之宴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皇室宗亲培养出来的人,自己人才放心不是?
苏辛原本的计划是进京之后接近什么人,但是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能比较长,不过嘛,她现在貌似找到了一条比较快的办法,和玛丽苏小姐成为好朋友。
作为气运之女,何韵书的能力非比寻常,因为不是升级流,何韵书只需要不停的打脸逆袭就好,跟在她的身边,对任务的进行非常有利。
书卷仔细的把房间清扫过后,坐在了椅子上。
苏辛看着地板呆,古代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没有电视电脑和手机,原身呢通常是绣绣花写写字弹弹琴跳跳舞,这一天就这么晃荡过去了。
苏辛还没有碰过古琴这种东西,毕竟以前的她不需要点亮这项技能,她抱着琴坐在案边,手指轻轻拨动。
有点意思啊。
书卷就看着苏辛的侧脸呆,直到傍晚的降临,她们吃饭通常非常早,毕竟后面要干活,不可能补充能量。
书卷去给苏辛端来饭食,踏雁也没有做的太过,饭菜精致一如往常,看起来让人颇有食欲。
夜晚降临,何韵书穿着男装晃悠晃悠来了青楼,被几个女人围住。
春*色无边,这是何韵书唯一能想到的词,有人在弹奏着小曲儿,靡靡之音环绕在耳边。
何韵书又抬头一眼就望到了在二楼栏杆上站着的女子,她穿着低调的水蓝色,看起来优雅文静,和这满室喧嚣格格不入。
何韵书不自觉的朝着她的方向去,走到了二楼,仔仔细细看清了她的模样。
粉面腮红,眉如远山,欲语还休。
“雪摇姑娘。”
何韵书向着她打了声招呼,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魅力,可以模糊性别之间的距离。
苏辛朝着她凑了过来,挨的极近。
何韵书屏住了呼吸,只听见面前的女子笑说。
“一个姑娘家来这种地方,可不大合适。”
“你怎么知道…咳咳…谁说我是姑娘家了?”
“公子掩饰的,好生拙劣。”
苏辛点了点何韵书的没有束平的胸,弯了弯眼眸。
何韵书下意识的护着胸口退了一步,夭寿了,小姐姐耍流氓了。
王爷是自杀的,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瞿非轻只当自家弟弟想不开,软禁而已,有吃有喝,还将他儿子接来培养,还是想不开,她有什么办法。
瞿星辰的下巴尖细,眼睛红红,才十一二岁,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许多,他跪在灵柩旁,整个人看起来像笼罩在一层灰暗的阴影里。
瞿非轻扫过他的身体,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三年的时候,瞿非昀嫁人了。
瞿非昀年纪也不小了,瞿非轻倒是没逼她,随意她自己。
瞿非轻是被人求娶的,来求娶的是将军的二儿子,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儿。
快出嫁的时候,瞿非昀来寻苏辛,一副少女含春待嫁的模样。
“我明白了,原来我皇姐看你的眼神,就真的是像在看媳妇儿一样。”
后知后觉的瞿非昀激动的说,将军家的二公子也是这般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怦然心动。
“你和我皇姐真的是那种关系?”
瞿非昀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想来,颇多怪处。
“嗯。”
苏辛懒懒的点头。
瞿非昀要嫁人了,这宫里就少了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了,没事儿干,以后只能多看书了。
“那你和我皇姐好好过啊,你可千万别跑啊。”
瞿非昀拍了拍苏辛的肩膀。
“你去嫁你的人,非要提醒我让我想起来你几年前去和她告密了是吧。”
苏辛翻了个白眼。
瞿非昀出嫁的时候,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瞿非轻送的嫁妆不菲,将军家的聘礼也不赖。
“你想要吗?”
瞿非轻负手而立,偏头看着苏辛。
苏辛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都是形式,待在一块就已经够了。
她们彼此身份,的确不好昭告天下。
瞿非轻这位置本来就不太平,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虎视眈眈,苏辛不想再多生事端。
宫里没了一个总是笑着的公主,也没有人像麻雀一样叽里呱啦的吵苏辛,苏辛还有些不习惯。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日,苏辛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书卷站在她的床边,表情哀伤。
在看到苏辛睁开眼以后,书卷匆忙的掩盖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僵硬。
“书卷,怎么了?”
苏辛撑着手肘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书卷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
“有人欺负你了吗?”
苏辛看到书卷这个样子有些紧张。
“姑娘以后会嫁人吗?”
书卷沉默了一会儿问。
“嗯?你不是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吗?”
苏辛奇怪书卷怎么会这么问,突然想起来书卷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也总不能在这皇宫里伺候她一辈子吧。
“书卷,你是不是想走了,或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
书卷脸色一白,表情黯淡下来。
“书卷也该想到…”
书卷喃喃自语,当初女皇表现得那么明显姑娘还看不出来,更何况她呢。
“请姑娘洗漱,再沐浴更衣。”
书卷弯下腰,心里叹了声气。
苏辛有些摸不着头脑,洗漱了过后去洗浴,洗完之后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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