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比例5o%24h后见黎云汐从大床上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踩着拖鞋朝着苏辛的方向走过来。
她趴在水池的透明的玻璃上看着被关在里面的苏辛,露出了一个微笑。
“早安,人鱼小姐。”
苏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背对着她。
水池是三面半包围的,用的是特殊材质,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玻璃直接被原主拍碎了,二公主想要摸她,也差点被她划伤。
原著表现出了极大的攻击力,重新建造的水池的玻璃采用的是最新研究的最厚实的玻璃,半包围形状不至于让原主能够跑出来。
说实话苏辛有些不能相信刚刚趴在她玻璃上的姑娘是传说中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战神,公主表现的温和而无害,透露出一种软软的萌萌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是萝莉脸。
混血儿一样的脸庞,五官深邃又精致,像一个娃娃,有一点婴儿肥,是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惊呼可爱的人。
黑黑眸,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抱着她呵护。
可是这样的人是战神,实打实的名号,让苏辛感觉到危险。
黎云汐摸了摸鼻子,今天的人鱼小姐还是一样的不开心,不给她好脸色啊。
不过也是,根本不可能给她好脸色的,毕竟她现在正在想办法攻打海域,人类和人鱼已经成了敌人。
黎云汐其实也很迷啊,她也不知道自己随手从海边捡回来的伤痕累累的美人是海里的人鱼啊,不过既然落到了她手里,出去还真没那么容易。
黎云汐洗漱完之后在靠近苏辛的地方悠悠的吃着早餐。
苏辛面朝着墙壁,手勾缠着被人工种植的水草。
背后传出来声音,是什么东西被扔进了水里。
一条淡水草鱼被扔了进来,在水里撒欢,苏辛嫌弃的看着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一把抓起扔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这只鱼应该是她的早餐,事实上这具身体的主人,自从被带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已经绝食了整整三天。
人鱼以海里的鱼为食,人类进不了有人鱼的海,但是他们的内6还有许许多多的湖泊,还可以人工养殖,所以还是不缺海鲜的。
原主维尔娅不吃这种节来之食的原因是因为种族的尊严,苏辛不吃这种食物的原因是因为嫌弃。
虽然人鱼的确是生食的,毕竟在大海里怎么可能会有熟食。
他们进食的方法原始而粗暴,直接拿着啃就好,所以这种美丽的生物,其实在吃东西的时候一点也不美丽。
如果苏辛要吃这条鱼的话,她其实鱼鳞都不用清洗干净,直接用牙齿咬就好,但是那样做的话,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原本干净的水池被这只草鱼的血给污染,而且苏辛一嘴鳞片,就算苏辛告诉自己把那玩意儿当生鱼片都不行。
对于这种同茹毛饮血差不多的进食的方法,苏辛目前还难以接受,尽管她现在很饿了。
维尔娅的饭量挺大的,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苏辛也有同样的感觉。
苏辛甩了甩自己蓝色的鱼尾,沉在了水底,坐在黎云汐特地给她弄成蚌形状的小窝。
黎云汐看见在自己脚边的不停弹跳的鱼,让人来收拾了。
“人鱼小姐,你是想要饿死在我的鱼缸里吗,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等你饿死了,我就可以把你送给研究院让他们解剖你的基因结构,从而研究出专门对付你们人鱼的武器,或许还有人造人鱼的出现。”
黎云汐好整以暇的说,吐出的却是带着满满的残酷的话语。
永远不要小看人类,因为你不会知道他们的大脑里到底藏着多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们是最弱的,也是最强的。
维尔娅可能不相信这种威胁,苏辛相信,现在人类的科研文名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地步,这里是未来位面。
人类可以造机器人,可以研究基因学,那些科研狂人们,苏辛毫不怀疑二公主话里的真实性,所以她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我只喜欢活的宠物,你明白吗,人鱼小姐,一只死了的宠物,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黎云汐敲了敲的水池的玻璃,笑眯眯的说。
“我不是宠物。”
苏辛从水底游了出来,爬在玻璃壁上,一双与海洋同色的眼睛注视着黎云汐,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黎云汐被那双仿佛容纳了海洋的凶猛的眼睛惊艳了一下,指尖隔着玻璃碰了碰苏辛的脸。
“原来你们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人鱼都是动物,其实根本不会和人交流呢。”
苏辛甩了甩鱼尾,没有再理她。
人鱼真的是一种应该活在传说里的美丽生物,黎云汐想。
晃动的鱼尾并不丑陋,就像是自然精心雕琢的礼物,细密的鳞片消失在腹部,正面可以看到可爱的肚脐。
金是不应该属于海洋而应该属于阳光的颜色,她在水里摇晃,黎云汐觉得,如果这只人鱼在海里,那么一定会更加美丽吧,就像海洋的女神。
“人鱼小姐,既然你都开口和我说话了,不如我们来聊聊天怎么样?”
苏辛抗拒的背对着黎云汐,假装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很糟糕,苏辛在水里可以无所畏惧,但是上了岸就和一个废鱼一样,她被禁锢在这个大水池里,就算她能弄破这一层阻止她离开的玻璃,她也没有办法拖着鱼尾离开,就算能变成双腿,她腿根本就没有力气,而且离水太久,她会死的。
没有人帮忙,苏辛根本无法逃离这里,更别说回到深海,成为女王。
黎云汐见苏辛不理她,还是兴致勃勃的继续自己的骚扰行为,并且刺激苏辛。
“听说人鱼很凶猛,你们确实毁坏了我们的不少东西,可是我觉得你很乖啊,你那天怎么会一身伤的在海岸上呢,不是说你们人鱼是海洋的统治者吗,怎么还会有东西攻击你?”
黎云汐倒是对这个很感兴趣。
苏辛饿了,很饿很饿,没有体力何谈逃跑,所以她觉得要一份她能够下口的食物。
“我饿了。”
苏辛的上半身浮在水面上,对着黎云汐要求,至于黎云汐的问题,和她有关系吗,她有必要回答吗?
“刚刚不是给你食物了吗,你自己不吃的。”
黎云汐十指交叉,坐在椅子上。
难道说人鱼不吃鱼?可是在海里,不吃鱼吃什么?
“换一个。”
苏辛正面对着黎云汐,颇为强硬的要求。
“有没有人教过你身为一个阶下囚不应该这么和你的敌人说话?”
“不给算了。”
苏辛的眉宇充斥着暴躁,反正她现在不是人,不管黎云汐说什么,她都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要想什么?”
“你吃的。”
二公主殿下好好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早餐,美味的海鲜粥加上可口的蔬菜饼,人鱼要吃这个?
“你们吃熟的东西?”
黎云汐的表情颇为怪异。
苏辛点点头。
“你不要骗我读书少,大海里哪里来的熟的东西。”
二公主殿下对此表示怀疑,她看起来很想你读书少的样子吗,海底怎么会有熟食她又不傻。
“不给算了。”
苏辛又硬邦邦的甩出同样的回答。
“我让人去给你准备,总不能让我的人鱼小姐一直饿着不是吗?”
黎云汐走出了门外,苏辛满意的点头。
黎云汐亲自为苏辛端来了海鲜粥和蔬菜饼,按下了水池边的按钮,玻璃降低了一层,苏辛的胸以上可以接触到空气。
“给你,吃吧。”
苏辛非常生动形象的为二公主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做野人吃法,她端起海鲜粥喝了一大口,然后脸色突变。
人鱼什么时候吃过熟食,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热和烫,虽然这碗海鲜粥不是刚熬出来的,处于温热的,人类可以直接食用的温度,但是对于人鱼的舌头来说,不异于一场折磨的滚烫。
苏辛被烫的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不过忍着没有吐出来,把粥往黎云汐的手上一塞,立马潜入了水底。
她在水里也可以呼吸,靠的不是鼻子,苏辛伸出了舌头,让冰冷的池水给她降温。
苏辛泪眼朦胧的和十四哭诉说她以为自己是不怕烫的,因为手摸着的时候粥是温的。
【你以为的你以为就是你以为吗?】
十四淡淡的补刀。
苏辛擦掉了眼角的眼泪,说原来人鱼的眼泪是不会变成珍珠的啊。
【宿主,容在下提醒你,你只是一条未来的人鱼,并不是古代的鲛人以及七彩玛丽苏。】
哦。
黎云汐端着碗若有所思,人鱼小姐委屈巴巴的样子挺有意思。
苏辛觉得自己比较害羞,这种总是有人走动的皇宫里打野*战的确不太好。
【野……】
十四克制了自己说教的冲动,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十四爷,你可以对着马赛克呆了,乖。
【宿主,请务必记得自己的任务。】
知道啦。
瞿非轻拉着苏辛去了自己休息的寝宫,挥退了所有下人包括在暗处守着的影卫。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次没有那么着急,瞿非轻和苏辛玩起了情调。
平常没事儿的时候,脱衣服就是脱衣服,可是万一在个什么特殊场合,这个就不一般了吧。
苏辛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送给瞿非轻,瞿非轻高兴的收下,亲了亲那朵还没有盛开的花。
那朵淡红色的花很漂亮,摸起来花瓣的触感十分娇嫩。
瞿非轻笑着摸了摸那朵漂亮的小花,又摸了摸里面的花蕊。
苏辛看到瞿非轻喜欢自己的礼物,脸上染上红晕,身体高兴的手足无措,在微微的颤抖。
瞿非轻散开了苏辛今天束得好好的髻,铺散在明黄色的床上。
她自己也解下了头上的钗子,脱去了华服,同苏辛挨得很近。
这次的吻很清醒,瞿非轻知道那种感觉。
苏辛睁着眼睛看着瞿非轻,舌头勾缠,眼里带着狡黠。
瞿非轻对她这幅样子毫无办法,双唇分开,亲了亲她的额头,再到眼角,心里出了无声的叹息。
瞿非轻知道自己在开心,可是因为这种开心她却产生了一种迷惘。
那是一种极不安稳的感觉,瞿非轻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朦朦胧胧,不真切极了。
情至深处,意乱神迷。
苏辛还好没有太高兴过头,保持了一部分神智,问出了自己的任务。
“陛下,我美吗?”
苏辛说这话的时候半趴在瞿非轻的身上,瞿非轻面朝着她,感受着苏辛的青丝散乱在她的身旁。
苏辛这个模样是极美的,瞿非轻觉得没有什么事物能够比过,可是瞿非轻下意识的觉得,如果她回答了苏辛想要的答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
可是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生,瞿非轻心里知道,但就是不愿意说出口。
“回答我,我美吗?”
苏辛看见瞿非轻看着她不说话,腻着在瞿非轻的身上蹭了两下,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瞿非轻的脸上。
苏辛一下一下的像猫儿一样舔‖舐着瞿非轻的脸,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水痕。
瞿非轻望着那双明亮的眼,情不自禁的应了一声。
这下苏辛满意了,痛痛快快的搞了一场。
瞿非轻穿好衣服打算去处理朝事,表示心情愉悦再烦心的奏折也能批下去。
苏辛乐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赶紧问十四她的任务进度。
十四爷,我完成了吗完成了吗?
【嗯,完成了,同委托人交接中……】
十四肯定的说,它果然没有选错宿主,业绩加分。
苏辛的眼睛一闪,现自己回到了之间的那个空间里,应该是中转站一样的地方,又见到了穿着古装面容娇俏的女子。
这张脸她对着镜子看了一年多,突然在别人脸上看到,苏辛还有些不习惯。
“贵人真是让奴家…感觉到意外。”
雪摇的脸色颇为古怪,她实在是没想到苏辛会用这种方法完成了任务,不过能够帮她逃离了那座青楼,还成功的进入了四国之宴,她也是非常满意的。
尽管接下来的人生不是她自己去过,但是好歹也脱离了她不愿意过的生活。
苏辛瘫着脸,她也很意外啊,她也没想到啊,但是就是看对眼了搞上了,打了两炮。
交接成功,雪摇款款的走了。
苏辛知道,她的灵魂力量两会被另一个人吸收,她会化为虚无。
不过嘛,交易就是这样。
十四爷,万一有委托人任务成功过后反悔了怎么办?
【有人尝试过,我们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十四的声音里带着冷酷,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让它们交易系统和它们的宿主做白工,听话的话就是没有痛苦的消失,不听话的话,那就让他受尽折磨到自己受不了了再消失。
苏辛又回到了瞿非轻的大床上,爬起来一件一件穿好了衣服,计划着自己的以后。
她现在已经是自由了可以放飞自我了,以后这具身体想怎么过都看她。
只是古代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点,对于在现代生活惯了的沉迷于电子产品的苏辛来说,留在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意思。
【宿主,支持切腹自尽等死遁的方法,即可返回原来的世界,扣除赊账的生命值,宿主现在现实世界的生命还有十个月。】
十四提示苏辛。
只有十个月。
苏辛摇了摇头,果断不死遁,死了一次的人,知道生命有多么宝贵,活着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具身体能活到四十岁,苏辛还有二十六年的大好时光,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能白白浪费掉呢。
苏辛勤快的帮瞿非轻整理好了床铺,大床被她们两个弄得非常凌乱,苏辛整理好之后,揉了揉手臂走了出去,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宫殿里。
“姑娘。”
书卷看见苏辛回来,迎了上来。
“书卷,给我拿套衣服,我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嗯…这么早吗?姑娘不用午膳吗?”
现在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书卷想姑娘起了也没两个时辰啊。
“有点累。”
苏辛走向洗浴的地方,她搞完感觉有点累,瞿非轻搞完还能神清气爽的去改奏折,练过的就是不一样。
若是换了苏辛以前那具身体,估计现在也会是活蹦乱跳的,可是这具纤细的身体不行。
苏辛洗了出来以后,躺到了床上,盖上锦被闭着眼睛睡觉。
书卷把浴池旁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放在手上的盆子里,打算拿去清洗。
“姑娘…”
书卷轻叹,手中拿着苏辛换下来的肚*兜,指尖轻轻摩挲,放在鼻端轻嗅。
像是感觉自己动作太过大胆,书卷有些慌张的把肚*兜继续塞在衣服里,脸色浮上红晕。
瞿非轻披着奏折,渐渐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苏辛会是什么反应。
她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放了皇帝之后,这种责任感仿佛被加强了,因为自幼受母妃和父皇的感情影响,瞿非轻非常讨厌那种不专一的感情,可是这个社会如此,她无力改变,只能在皇位上艰难的做着自己。
这有一有二的事,瞿非轻感觉很不错。
拥抱另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也没有那么让人厌恶。
瞿非轻想着,先这么过着吧,至少对方让她觉得很舒服,生活也不再那么寂寞。
也许那人真的心悦她,若是不爱,怎会求*欢。
瞿非轻还是许多女子一样的思想,纵使她当了王,也没有左拥右抱的想法,她不是男人,没法把欢*好和爱分开。
苏辛觉得只是你情我愿单纯的打两个炮而已,瞿非轻却不这么想,她甚至想好了她和苏辛的以后。
苏辛又在皇宫里待了一个月,觉得很无聊了,这一寸天地太小,皇宫是很华丽没错,但是她更想去皇宫外面转转。
这一个月里,偶尔和小殿下玩一玩,看小殿下拼命的学习知识,也时常和笑点莫名其妙还非常低的瞿非昀聊聊天,看看话本绣绣花弹弹琴唱唱曲儿,就是和女皇陛下搞一搞,这里滚滚,那里滚滚,动作隐蔽,居然没有人现。
“雪摇,你不是琴师吗,给我弹弹琴听好不好?”
瞿非昀又来找苏辛了,摇晃着苏辛的手臂和她撒娇。
“宫里不是有琴师吗?”
苏辛托着下巴,手指在石桌上点来点去。
“可是我想听你弹的。”
瞿非昀扯了扯苏辛的衣袖,苏辛点点头,书卷受意去拿琴。
“雪摇,你为什么不怕我皇姐啊,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敢和皇姐这么亲近的人呢。”
天知道瞿非昀看到一次瞿非轻和苏辛挨得极近的场面,心里那个害怕。
“她很可怕吗?”
苏辛觉得瞿非轻挺好的,从开始,她就被允许靠近,虽然之前被瞿非轻当做智障来看待,但是搞过一次之后,对方态度好了好多。
现在怎么说也搞了五六七八次了,她觉得瞿非轻简直友善无比。
瞿非昀吃惊的看着苏辛,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皇姐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人了,不过感觉遇到你之后她温柔了好多,好事好事。”
瞿非昀可是亲眼看见了她皇姐是怎么杀了她皇兄的,在瞿非昀的心里,没有人会比瞿非轻还要可怕了。
“不过我就要走啦。”
苏辛露出个笑容。
皇宫里待的太无聊了,还是告辞吧。
【宿主……】
十四欲言又止。
嗯?
【没事。】
系统是不会干涉宿主的感情的,十四现在确定,苏辛不止情商低而且迟钝的吓人并且具备点渣的潜质。
【宿主你真的没想过为什么女皇和你搞了一次之后还想一直搞你吗?】
十四尝试着提点。
因为我美吗?
瞿非轻扫过他的身体,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三年的时候,瞿非昀嫁人了。
瞿非昀年纪也不小了,瞿非轻倒是没逼她,随意她自己。
瞿非轻是被人求娶的,来求娶的是将军的二儿子,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儿。
快出嫁的时候,瞿非昀来寻苏辛,一副少女含春待嫁的模样。
“我明白了,原来我皇姐看你的眼神,就真的是像在看媳妇儿一样。”
后知后觉的瞿非昀激动的说,将军家的二公子也是这般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怦然心动。
“你和我皇姐真的是那种关系?”
瞿非昀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想来,颇多怪处。
“嗯。”
苏辛懒懒的点头。
瞿非昀要嫁人了,这宫里就少了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了,没事儿干,以后只能多看书了。
“那你和我皇姐好好过啊,你可千万别跑啊。”
瞿非昀拍了拍苏辛的肩膀。
“你去嫁你的人,非要提醒我让我想起来你几年前去和她告密了是吧。”
苏辛翻了个白眼。
瞿非昀出嫁的时候,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瞿非轻送的嫁妆不菲,将军家的聘礼也不赖。
“你想要吗?”
瞿非轻负手而立,偏头看着苏辛。
苏辛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都是形式,待在一块就已经够了。
她们彼此身份,的确不好昭告天下。
瞿非轻这位置本来就不太平,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虎视眈眈,苏辛不想再多生事端。
宫里没了一个总是笑着的公主,也没有人像麻雀一样叽里呱啦的吵苏辛,苏辛还有些不习惯。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日,苏辛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书卷站在她的床边,表情哀伤。
在看到苏辛睁开眼以后,书卷匆忙的掩盖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僵硬。
“书卷,怎么了?”
苏辛撑着手肘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书卷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
“有人欺负你了吗?”
苏辛看到书卷这个样子有些紧张。
“姑娘以后会嫁人吗?”
书卷沉默了一会儿问。
“嗯?你不是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吗?”
苏辛奇怪书卷怎么会这么问,突然想起来书卷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也总不能在这皇宫里伺候她一辈子吧。
“书卷,你是不是想走了,或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
书卷脸色一白,表情黯淡下来。
“书卷也该想到…”
书卷喃喃自语,当初女皇表现得那么明显姑娘还看不出来,更何况她呢。
“请姑娘洗漱,再沐浴更衣。”
书卷弯下腰,心里叹了声气。
苏辛有些摸不着头脑,洗漱了过后去洗浴,洗完之后知道了什么。
苏辛洗澡完后穿好亵衣,湿着头走了出来。
书卷上去给她擦干头,用完早膳过后不久,在庭院晒着暖阳,苏辛的头就干的差不多了。
在苏辛让书卷给她束的时候,书卷没有动,让她先更衣。
“姑娘先换衣服吧,等姑娘换好了,书卷就为您梳妆。”
书卷放在托盘里的衣物,大红色,艳到人心里,是嫁衣。
“瞿非轻…”
苏辛心中早有猜测,她拿起衣服,不论面料还是款式,都是上乘。
明明说了不用的,苏辛勾起了唇角,穿嫁衣啊,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呢。
书卷静静的看着一身嫁衣的苏辛,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这一身,不是为她而穿,也不可能为她而穿,她早知道的。
她其实从没奢望过姑娘能够回头看她一眼,她不止一次想过姑娘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或许是留在青楼里当花魁,老了当妈妈,又或者是嫁人作妾,又或者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她想一直陪在姑娘的身边,不论姑娘最后有什么样的结局。
她没有想到过这种,姑娘远离了自己的国家,远离了当初的小镇,来到了另一国的皇宫,和他们嗯女皇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姑娘可以接受女孩子,但是她还是没有机会。
或许于姑娘而言,她只是一个非常衷心的仆人,她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去奢望什么。
可是到了这一天,她想逃开独自舔伤都不能,她必须要为她的姑娘化上美丽的妆容,然后亲眼看着她,走向另一个人。
苏辛看到了书卷的呆愣,想了想书卷的反应。
十四爷,书卷该不是喜欢原主吧?
【看样子是吧。】
书卷喜欢的是那个把她从苦难中救出来朝夕相处的雪摇,不是苏辛。
苏辛记性还不错,她记得她刚穿过来那会儿,书卷有说过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什么重生穿越吧,对于古代人来说更是不可能,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玄幻。
原主已经消失了吗?
【嗯。】
苏辛等着书卷来给她上妆,很多人很多事呢,都不是能够如人所愿的,苏辛帮不了书卷。
书卷喜欢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活在这具身体里的是一个努力扮演原主帮她完成愿望的苏辛,苏辛不喜欢书卷,只觉得她是个挺好挺可爱的丫头,别的什么也没有。
既然没有那种心思,就不必去多说,苏辛现在和瞿非轻待在一块儿,算是承认了彼此的名分,确定了关系,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书卷仔细的帮苏辛上妆,弄好以后,给她挽上髻。
弄好一切之后,还是白天。
到了吉时,书卷为苏辛盖上了红盖头。
苏辛坐上了软轿,被抬往一个地方。
苏辛感觉没有走多久,轿子就停了下来,她低着头,一只细白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和手的主人朝夕相处,自然知道是谁。
苏辛被瞿非轻牵着小心的下了轿子,因为看不见路,只能跟着瞿非轻的方向移动。
“如果和我拜堂了,那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我知道。”
高堂的位置上只放了一个牌位,是瞿非轻母妃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对拜的时候,苏辛的额头和瞿非轻的碰撞,以后便在一起了,生活难免磕磕碰碰,要幸福啊。
苏辛那晚的记忆分外的清晰,摇晃的红烛,张贴的喜字,还有眉眼缱绻的瞿非轻。
张扬的红色充盈着整个空间,勾缠的亲吻从眼角落到唇瓣。
与汝结,与汝同欢。
苏辛的日子过得像甜腻的虐狗剧,却在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她们相识十四年。
她看的让苏辛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近视,不然为什么要看那么久。
“如果寡人现在说你很美,你会不会立刻离开?”
瞿非轻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对着苏辛说。
“是。”
小姐姐你快说啊!
苏辛渴求的目光太过灼热,让瞿非轻觉得好像她说了那句话,这个人就会迫不及待的离开,她清咳了一声。
“可寡人从不说违心之语。”
“哦。”
苏辛的脸上是大写的冷漠。
瞿非轻逗完了苏辛,手指在马车里的小桌子上划来划去,好像在画些什么东西,苏辛没有抬头去看。
马车外的书卷还处于一种恍恍惚惚没有反应过来的不真实的状态,姑娘现在和瞿皇坐在一辆马车了,她们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书卷想不通又惶恐,这种惶恐比苏辛在别人的帮忙之下来到了皇宫做四国之宴的训练还要多的多。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望着不远处的风景,靠在马车上。
苏辛想要和瞿非轻打好关系,但是瞿非轻异常高冷,总是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但是又不说话。
四国之宴每次轮流坐庄,瞿非轻赶回自己的瞿流国还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在快到达驿馆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响动。
有马匹在嘶吼,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有绊马索。
瞿非轻异常的冷静,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她开始冷静的脱衣服。
苏辛看到她解衣的动作一顿,然后礼貌的偏过头,非礼勿视。
“寡人都不怕,你躲什么?”
瞿非轻轻笑,她这个脱衣服的都不怕被看,这个看的反而不好意思了。
当然瞿非轻是不可能脱光光的,她解下了外面一层厚厚的华裳,露出了里面比较方便行动的衣物。
“可能比较危险,你小心些。”
瞿非轻对着苏辛嘱咐了一句,解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枚钗子,朝着一个地方投掷了出去,钗子破马车而出,朝着一个地方飞射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瞿非轻仿佛已经对各种刺杀习以为常,镇定自若的应对,苏辛把马车外毫无武力值的书卷扯了进来,书卷脸色惨白,瑟缩的趴在苏辛的怀里。
虽然这个车厢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是苏辛想不到哪儿有更好的地方去让书卷藏起来了。
这次的刺杀格外的凶险,瞿非轻没有再待在马车里,然后闪身出了马车,同刺杀者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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