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总让我作死

041 女医作


    外头下雪,魏织怕冷,想想要面不改色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或者走来走去,魏织就头疼,哎呀,头一疼,赶紧称病,于是眼下不当值,魏织披着被子盘膝坐在榻上嗑瓜子逗猫狗。
    半天后,猫狗不搭理她了,魏织一个人磕着瓜子,开始无聊起来。
    唉,太子他不是个好人哪,整天在东宫,秦公望说马上就行了,魏织快能去东宫了,所以正琢磨着怎么让太子拿自己当自己人。
    还没琢磨完,就有人来了。
    “少爷!少爷!”
    一个下人跑进来喊着。
    魏织道:“怎么了?”
    下人行礼道:“少爷,景王爷来了,要看少爷。”
    魏织:“就说我睡的不省人事了。”
    下人:“啊?”
    魏织道:“滚。”
    下人还没滚出去,燕枢夜就来了:“睡的不省人事还能说自己不省人事,南门少爷莫不是病糊涂了?”
    准备倒下的魏织就没倒下了,看向来人,道:“你谁呀,我病糊涂了,谁都不见。”
    下人吓出一身冷汗,燕枢夜摆手让他退下,那下人顿时如蒙大赦的跑了。
    燕枢夜道:“你不见人,本王见你就是。”
    魏织磕着瓜子道:“王爷何苦纠缠,我要是坏人,想干什么坏事,早就干了,还等着被人殃及池鱼?”
    燕枢夜道:“你想多了。”
    魏织斩钉截铁道:“王爷,是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对谁不利,我跟你坦白过的话都是真的,我只是想和太子殿下搞好关系,什么也没有,我是个好人,心是红的,赤子之心说的就是我。”
    燕枢夜道:“你究竟哪儿不舒服了?”
    魏织道:“哪儿都不舒服,您走吧赶紧,我再嗑会瓜子就睡了。”
    燕枢夜道:“午膳不吃了?”
    魏织道:“不吃了。”
    燕枢夜在榻边坐下,将魏织手里的瓜子拿开,道:“睡吧。”
    魏织把瓜子夺回来:“我再嗑会,您走吧。”
    燕枢夜道:“本王方来,为何要走。”
    魏织:“王爷,这儿是我家。”
    燕枢夜:“这里是你家吗?”
    魏织:“怎么不是我家了。”
    燕枢夜道:“你这几日称病,也不怕露馅。”
    魏织:“露什么馅?我是真的病了,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病。”
    燕枢夜道:“你不想跟太子搞好关系了?”
    魏织道:“想啊,做梦都想。”
    燕枢夜笑了:“做梦都想,你却称病不入宫。”
    魏织道:“我怎么还跟你聊上了,您赶紧走吧,还有别坐这么近,这是我的榻。”
    燕枢夜道:“本王便是不走,你当如何。”
    魏织嘴抽:“王爷不要这么不要脸。”
    燕枢夜服气,也不知道最不要脸的是谁:“颜面皆是身外物,碰着喜欢的人了,大可抛开不要。”
    魏织偏头看他:“碰着喜欢的人了?王爷碰着喜欢的人了?”
    燕枢夜道:“嗯。”
    魏织认真道:“您想说是我?”
    燕枢夜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魏织道:“您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咱俩才认识没几天,您就说喜欢,真是轻浮。”
    燕枢夜道:“轻浮也是身外物。”
    魏织道:“您怎么不去当和尚。”
    燕枢夜道:“不能去,本王去了,你怎么办。”
    魏织:“没有您,我会活的更好。”
    燕枢夜:“忘恩负义。”
    魏织:“你说什么?”
    燕枢夜:“本王说,你忘恩负义。”
    不知道自己哪里忘恩负义的魏织问了:“我哪里忘恩负义了?”
    燕枢夜道:“自己想。”
    “我不知道,您说。”
    “你还是自己想吧。”
    “我看就没有。”
    “小没良心的。”
    两人吵了半天嘴,燕枢夜才离开,魏织把瓜子嗑完了,就喊人:“来人!”
    “在!少爷有什么吩咐?”
    魏织道:“去,再给我来五斤瓜子。”
    下人脑后滴汗的应声退下,少爷也不怕把牙嗑豁喽。
    魏织往榻上一倒,翻滚了会儿,觉得甚是无聊,就又坐起,呷了口热茶,吃了几颗果脯,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魏织就更衣离开了房间,可是一出去,那冷的叫人哆嗦,魏织就又披了大氅,才出府去。
    府里厨子的菜魏织都吃够了,厨子的手艺还算不错了,但是比起人外头的大酒楼,还是差些的,午膳不准备回府吃了,魏织想找一家大酒楼吃午饭。
    刚拐过一道巷子口,突然撞倒了一个人。
    那人倒在了雪地里,是个姑娘,姑娘的身边还有个年轻郎君,忙是扶起那姑娘,魏织没插手,姑娘起来了,魏织正要赔礼道歉,忽然见那姑娘徒的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脸不动了。
    魏织开口:“姑娘?”
    姑娘没反应。
    魏织就看向那姑娘身边的年轻人。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魏织也看愣住了。
    只见那年轻人的脸跟自己眼下的脸一模一样,除了身量比自己高。
    那姑娘脸冻的红扑扑的,看起来年纪在十九岁上下,模样喜人,那年轻人看起来年纪没有那姑娘大,两人并肩站着看着自己。
    魏织心里咯噔一下,哦,完了好像。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开口:“你是什么人?”
    魏织道:“那什么,我叫南门墨池?”
    那年轻人听了,皱眉,道:“我才是南门墨池。”
    魏织道:“你真的是南门墨池?”
    南门墨池道:“没错。”
    看魏织言辞,南门墨池眉头皱着,他已经远离了都城,但是那天偶然听到人说定国候府三公子南门墨池回家了,一开始不信,找人问了,发现是真的,自己明明在外未归,那归府的南门墨池是谁?为何要冒充自己?怎么冒充的自己?是什么人有什么居心?
    他一直想一直想,现在看到魏织,先是惊讶此人竟是真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而后是意外这个人身上没有戾气。
    双方又沉默了,魏织不知道说什么,南门墨池和那姑娘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姑娘抓着南门墨池的手,小心的看着魏织。
    魏织看那姑娘,想来那姑娘就是南门墨池私奔的那个女子。
    沉默了会儿,魏织开口:“是这样,你们先别喊人,我有话说。”
    南门墨池将披在肩上的斗笠戴上,道:“说吧。”
    魏织道:“其实我这模样是易容术。”
    南门墨池看起来并不是很吃惊的样子,那姑娘躲在南门墨池身后,南门墨池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还有呢?为何冒充我?”
    魏织道:“其实我一开始真没打算冒充你,就是随随便便易个容,就和你撞了脸,首先啊,我没做坏事,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其次,我是女的。”
    前头的话,南门墨池半信半疑,后头的话,南门墨池愣住,打量了魏织一眼:“你是女子?”
    魏织道:“是啊。”
    南门墨池道:“为何留在侯府?”
    南门墨池再三确认了魏织真的没有杀气恶意之类的感觉后,提着的心稍微放了放,一开始听说的时候是担心的,担心侯府,但是后来却没有听到定国候府出什么事,反而听到了假的自己不但救了皇上,还救了太皇太后,甚至成为了禁军,他从阴谋论,开始想魏织的目的。
    魏织道:“因为有点事。”
    “此事说来话长,在这儿太冷了,咱能去那边的酒馆说吗。”
    南门墨池点了点头。
    三人去了酒馆,南门墨池和那姑娘就一直戴着斗笠,也不摘下,魏织也没说什么。
    魏织稍试探一番南门墨池是否想回来,确认了南门墨池不想回来后,就将编给燕枢夜的说辞,又告诉了南门墨池一番。
    南门墨池不说话的听着,魏织道:“我已经跟你二哥发过誓了。”
    南门墨池听到南门雨,就道:“我二哥也知道?”
    魏织点头。
    南门墨池又沉默了。
    过了许久,南门墨池道:“能将我们俩易容成别的样子吗?”
    魏织道:“能是能,你们要干什么?”
    南门墨池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定国候府如何我不管,但是我的爹娘兄弟都在。”
    魏织道:“你们想回侯府?”
    南门墨池道:“不,我们跟着你。”
    魏织道:“跟着我?”
    南门墨池道:“我们是你的下人。”
    魏织心里是拒绝的,看来这个南门墨池不轻易信人。
    他们要扮成自己新买的下人跟着自己,魏织总不能打死他们,只好答应了,不答应有什么办法?让他闯去定国候府?
    唉,还是扮成下人,让他们确信自己不是坏人好了。
    于是就这么一顿饭后,魏织带了两个下人回了府。
    一个婢女一个随侍。
    定国候夫人没说什么,只是得知魏织称病还出门,怕被有心人说去,唠叨了几句,就离开了。
    南门墨池看着自己的娘,眼睛一红,却没过去。
    带着南门墨池和那姑娘回了院子,南门雨后脚就来了,手里提着东西,用油纸抱着,看到魏织严肃的坐在桌子前,就奇了道:“在外头没吃?”
    南门墨池听到南门雨的声音,忙是看过去,心中也是难受起来。
    二哥。
    魏织道:“吃了。”
    南门雨就在魏织对面坐下:“吃了怎么还不躺榻上?”
    魏织道:“吃太饱了。”
    南门雨听了,就道:“吃太饱了?那这烧鸡看来是要我独自享用了。”
    魏织听到烧鸡,就道:“我还能再吃点,有酒吗?”
    南门雨:“有,不过没带,茶凑合着喝吧。”
    魏织道:“鸡腿我要了,其他的你拿走。”
    南门雨不禁笑了:“好啊,就两个好的,你全拿走。”
    魏织道:“听说过孔融让梨吗?”
    南门雨道:“没听过。”
    魏织把两个鸡腿拿下来道:“孤陋寡闻不是你的错。”
    南门雨抓住一个鸡腿:“一人一个。”
    魏织:“小气。”
    南门雨道:“你都饱了,我还没吃饭呢,听下人说,你嗑了三斤瓜子,还要让给你来五斤,你牙没豁吧。”
    魏织道:“没有。”
    说着,看了眼南门墨池,然后道:“我给你说个事。”
    南门雨凑近:“什么事?”
    魏织道:“你亲弟弟回来了。”
    南门雨拿鸡腿的动作一顿:“什么?”
    魏织道:“南门墨池回来了。”
    南门雨听此,一把拍下手里的鸡腿,蹭的起身道:“他在哪儿?!你见他了?好啊!看我不打死他!”
    旁边的南门墨池哭笑不得。
    魏织拉住南门雨道:“哎哎哎,别这么激动,我告诉你他在哪儿。”
    南门雨道:“在什么地方?”
    魏织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门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到魏织的话,又见魏织的眼神,便慢悠悠的看向魏织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南门墨池。
    南门雨的眼睛在南门墨池和那姑娘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忽然抄起一个凳子就朝南门墨池冲了过去。
    魏织也不拦着,打死呗,反正不是我打死的。
    两兄弟打了一会儿,忽然抱住对方,哭了起来。
    那姑娘低下头,目露愧疚。
    魏织走过去,递给她一个鸡腿,拍拍她的肩膀道:“吃吧。”
    那姑娘摇摇头,魏织就自己吃了。
    两兄弟说了很久的话。
    魏织道:“他还要再待一段时间,你们以后可以慢慢说。”
    南门雨就抓着南门墨池道:“你还是要走?”
    南门墨池道:“二哥,我只是回来看看。”
    “留下吧。”
    “我,我们还要回去。”
    听此,南门雨道:“你们在哪儿?”
    南门墨池不说,南门雨气得又想打他,又下不去手的开始唠叨,快成了南门华了。
    一直到天黑,南门雨才离开,他琢磨着怎么把南门墨池留下,魏织看南门雨算计的小眼神,不禁想打死他们,看来自己得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
    南门墨池和那姑娘睡了院子厢房,反正这院子魏织也不让下人守着,没有人知道,厢房里,南门墨池和那姑娘在说话,好久才睡下。
    翌日,魏织醒来,天已经大晴朗,积雪开始融化,没有石头铺的路,泥泞不堪,魏织还是称病,就满都城的转悠,但是南门墨池和那姑娘没有跟着魏织,南门墨池偷偷的跟着南门雨去见了定国候夫人,还有定国候,期间南门墨池显现忍不住叫爹娘。
    而在都城溜达的魏织,看到一个人,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了太子燕彧,太子身边只跟了一个人,穿着便服,正走进一家茶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