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总让我作死

044 女医作


    燕彧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但他这回没有再让魏织拿下去,而是在魏织期待的眼神下,动了筷子。
    魏织道:“殿下,怎么样?”
    燕彧点了点头,就表示了好。
    魏织看他点头,觉得太子已经跟自己进步很大了,便趁热打铁道:“殿下觉得臣好不好?”
    燕彧手顿了一下,偏头看向魏织。
    魏织自己道:“臣敢说,这整个东宫,都没有人比臣更对殿下好。”
    燕彧没说什么,魏织直接当他默认了。
    这天,魏织休沐,日上三竿还没起,景王燕枢夜来了,下人敲门:“少爷!少爷!”
    下人喊了好一会儿,魏织才回应:“滚!”
    下人觉得自己太难了,想哭,然后去报告燕枢夜。
    燕枢夜挥退了下人,自己去敲门,然后毫无例外的再次听到一个字:“滚!”
    闻言,燕枢夜便想推开门进去,然而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顿了一下,就将门闩用内力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魏织已经察觉了,闭着眼睛起来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燕枢夜,皱了皱眉看了看门闩,然后微妙起来。
    燕枢夜:“本王几日未见你,见你来了,就听到滚,好不伤心。”
    魏织听了道:“王爷,真正的伤心,应该是您现在已经走了。”
    燕枢夜:“是吗?”
    魏织:“是啊,看来王爷没有真的伤心过。”
    燕枢夜道:“本王带你去城外看看好不好?”
    魏织一脸苦瓜色:“王爷,天冷的很,我只想傍近榻。”
    燕枢夜:“不会冷着你。”
    魏织还是拒绝:“那也不行,我不出门,今个好不容易休沐。”
    燕枢夜:“太子折磨你了?”
    说起这个,魏织还记着燕彧要打她一百二十大板的仇,看看燕枢夜,便问道:“王爷,你有没有太子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燕枢夜见她这么说,挑眉道:“太子还真的折磨你了?”
    魏织道:“这两天好多了,以前就是不怎样,有没有?秘密。”
    燕枢夜道:“本王想想。”
    魏织道:“你好好想想。”
    在魏织的注视下,燕枢夜想好了,道:“本王想到了。”
    魏织:“什么?王爷快说。”
    燕枢夜道:“太子五岁还在··。”
    魏织听了嘴角抽了一下道:“大爷,这不算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燕枢夜就道:“那你想听什么秘密?”
    魏织道:“我想听就是见不得人的。”
    燕枢夜道:“不知道。”
    魏织怀疑的看着他,燕枢夜不惧魏织的眼神,道:“你跟太子如何了?”
    魏织道:“不如何,总之没有再想打我。”
    “太子打你?”
    “他让人打我一百二十大板。”
    燕枢夜不敢置信:“你做了什么,要打你一百二十大板。”
    魏织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冤:“我就给他烤了一条鱼,他吃完了鱼就翻脸,要打我一百二十大板,我觉着他是不是在烤鱼里头吃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闻言,燕枢夜凝眉:“你给太子烤鱼?”
    魏织点头:“嗯,我还好心的让殿里的人都退下,他吃的挺高兴的样子,唉,真是伴君如伴虎,一会儿雷霆,一会儿语录。”
    燕枢夜:“然后呢?”
    魏织道:“然后,我就哭了,我一哭,太子就不打我了,我现在天天给他带吃的,他也吃了,这些吃的没白费,太子看我似乎有点顺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燕枢夜听得有点不是滋味,他看着魏织,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身走了。
    魏织想起一个事:“王爷,您是来干嘛的?”
    燕枢夜人已经不见了。
    魏织觉得燕枢夜大概是癔症了,就继续困了。
    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的,燕枢夜就往东宫跑,各种借口都有,总之,每回都要蹭饭。
    燕彧觉得燕枢夜很烦,十分不喜,但是燕枢夜是自己皇叔,他又不好说什么对长辈不好的话,然后只能干看着燕枢夜和魏织说说笑笑,实在忍不住了,就咳嗽一声道:“南门墨池。”
    魏织还在和燕枢夜说话,说是要在东宫养个鹦鹉,给燕彧解闷,没听到燕彧的话,燕彧皱眉:“南门墨池。”
    好在这一回,魏织终于听到了,转头道:“殿下?”
    燕彧食指碰了碰茶盏,示意魏织倒茶。
    魏织就给他倒了茶,然后继续和燕枢夜站在殿门前说话去了。
    燕彧:“······”
    “王爷这个想法挺好的,不过这鹦鹉上哪儿买?”魏织和燕枢夜说话。
    燕枢夜道:“本王那里有,明日就让人送来一只。”
    魏织道:“好,学过话吗?”
    燕枢夜摇头:“没有。”
    魏织点头:“好,没说过话好。”
    两人就鹦鹉的问题聊着,起因是燕枢夜看东宫实在是太过沉闷,想弄来鹦鹉,是给魏织解闷的,魏织有了鹦鹉,要叫鹦鹉说话,自然就会少缠着燕彧,某人心里的算盘打的利落,太子的心情变得十分不好起来。
    燕枢夜走后,燕彧难看的脸色被魏织看到了,魏织心里咯噔一下,咋了这是又?想着,试探的开口:“殿下?”
    燕彧没有搭理魏织。
    魏织懵了。
    燕彧怎么不理自己了?
    还是自己多疑了?燕彧只是突然想到什么难过事?
    魏织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想了十遍,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做什么惹燕彧的事后,就放心的不再搭理燕彧的去给暖炉子添炭了。
    燕彧脸色更难看了。
    翌日,燕枢夜又来了,燕彧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生了一夜闷气,午膳时再看到燕枢夜,脸顿时拉了下来。
    魏织背对着殿门,在给燕彧磨墨道:“王爷说要让人送鹦鹉来,怎么还没送来?难道是诓臣的?”
    想着,魏织的脸也拉了下来。
    燕彧脸色更不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燕枢夜听到了魏织的话,笑道:“我怎么会诓你呢,全天下的人都会诓你,唯有本王绝对不会诓你。”
    这话魏织没听出什么意思,只觉得燕枢夜这句话可笑,而听在燕彧耳朵里,他突然微妙的有点慌起来,不禁攥紧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燕枢夜手中提着一个鸟笼子,给魏织道:“这是最好的一只。”
    那是只花羽的鹦鹉,五颜六色的,很大一只,魏织接过,怀疑道:“王爷,这都这么大了还没说过话,是不是不会说?”
    不会是个哑巴鹦鹉吧?
    燕枢夜抬指敲了敲鸟笼,道:“会说,你听。”
    “我喜欢你。”鹦鹉对着魏织开口了。
    魏织眼睛一亮,哎呦,会说话,嗓儿还这么亮,是个好鹦鹉。
    燕彧看向燕枢夜,心情复杂。
    魏织:“好,有赏,——王爷,‘我喜欢你’这话是谁叫它说的?”
    燕枢夜听到魏织说‘我喜欢你’,心情甚愉道:“本王教的。”
    魏织没往任何地儿想,道:“就教了这一句?”
    燕枢夜点头:“嗯,就一句,你想让它说什么,都可以教它。”
    魏织应了声好,开始教鹦鹉说话,把燕彧晾在了一边。
    “你说,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魏织开口。
    燕彧顿了一下,看向魏织。
    这回换燕枢夜心情不好了。
    魏织看着鹦鹉,鹦鹉道:“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的再标准不过了。
    魏织继续教:“太子殿下真帅。”
    “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殿下好。”
    “太子殿下万事如意。”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
    鹦鹉通通学了去,魏织一句也不离太子,让燕彧听得耳都红了,燕枢夜脸却是黑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好像给自己添堵了。
    就在燕枢夜想着把鹦鹉弄走时,终于听到魏织改口了:“你夸夸我,以后看到我要说我表里如一开诚相见言行一致实心实意心口如一胸无城府高义薄云慷慨解囊乐善好施褒善贬恶火眼金睛信赏必罚羞与为伍彰善瘅恶两袖清风先公后私一尘不染,嗯,暂时这么多。”
    燕枢夜和燕彧脑后滴汗,魏织等着鹦鹉说话,鹦鹉是个非常聪明的鹦鹉,它没有辜负魏织的期待,重复了一遍,魏织听得十分满意,十分舒泰,道:“王爷,这是个好鹦鹉啊。”
    燕枢夜心理的滋味依旧不是很好,看魏织望着自己,燕枢夜道:“为何不夸夸本王?”
    闻言,魏织愣了一下,然后道:“王爷这么好的人,不用夸。”
    燕枢夜道:“尽管如此,但本王依旧想听。”
    其实他想听魏织夸自己。
    魏织看他模样,好歹鹦鹉也是他送来的,便点了点头:“行吧。”
    说着,转头看向鹦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万安。”
    “王爷好。”
    “王爷万事如意。”
    “王爷英明神武。”
    这照搬的劲儿,听得燕枢夜和燕彧都微妙了。
    ······
    转眼,已是春时,魏织这日休沐,跟燕枢夜在说书楼里听书,魏织嗑着瓜子道:“王爷,你还不回封地啊?”
    皇帝怎么允的了?
    燕枢夜道:“本王还有事。”
    魏织道:“王爷还是怕我做什么对君武不利的事?”
    燕枢夜道:“本王若真是怕这个,早就在顺着秦公望查到你身份的时候就告诉了皇帝。”
    燕枢夜在去年就知道了魏织的真实身份,顺着秦公望查的,魏织也不怕他查,反正自己又没有做什么。
    魏织听了,道:“王爷的事,我能帮上吗?”
    燕枢夜破天荒的听到这话,有点惊讶。
    看他模样,魏织道:“王爷这么惊讶做什么?好像我从来没对王爷好过一样。”
    燕枢夜没说话,魏织想的却是燕枢夜这些日子挺帮自己,就才这般说。
    “你能帮上,但你不会帮。”他说。
    闻言,魏织好奇:“什么我不会帮?”
    燕枢夜道:“跟本王走。”
    魏织一哂:“王爷可别消遣我,算了,看来是我帮不上的。”
    燕枢夜就没再说什么。
    上已节到了,最热闹的变成了城外,文人雅客踏青,多少姑娘男子出城游玩,定国候和定国候夫人刚消停的让魏织再找个姑娘成家的想法又冒了出来,眼看别人家的孩子都有了孩子,二老就替魏织着急,这上已节,魏织却在府里闷头吃睡,任外头锣鼓喧天,她也没半点要出门的意思,定国候夫人不禁来敲门:“池儿?池儿,你起了吗?今个上已节,外头可热闹了,出去看看吧。”
    魏织在做梦。
    定国候见魏织半天不出声,就用力拍了一下门:“南门墨池!”
    魏织一个激灵醒了,懵了一下还没倒,就听定国候中气十足的嗓音又响起:“上已节!你必须出去!”
    听到这话,魏织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烦躁的趿鞋去开门:“什么上已节?”
    定国候生气中,定国候夫人赶紧道:“人家姑娘公子都出城游玩去了,你也去看看好不好。”
    魏织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我为什么要出去?”
    上已节?
    上已节必须要出门?
    魏织不懂。
    定国候夫人道:“你去看看,说不准就有遇到喜欢的姑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跟你这么大的,人家都有孩子了。”
    魏织一句话直接扎在定国候和定国候夫人心上:“你们就不怕我再喜欢唱戏卖曲儿的?”
    定国候和定国候夫人脸抽了一下,竟是一噎。
    良久,魏织以为他们要回去了,忽然定国候夫人一叹气,无奈道:“儿啊,爹娘不求其他了,你只要还愿意成家便好,不管那姑娘是唱戏还是卖曲的。”
    他们觉得魏织不想成家是因为忘不了那个姑娘,所以思考了很久很久,才这么说。
    魏织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南门墨池,就道:“真的?”
    定国候没说什么,定国候夫人道:“真的。”
    魏织就去收拾了一番,道:“好,爹娘,我出去了。”
    定国候和定国候夫人应了声。
    魏织出了府,就去找吃的东西了。
    去城外瞧姑娘?还是别了,自己还是个姑娘呢。
    魏织去了那家卖面食的地儿,那卖吃食的人都认识了魏织,看到魏织来,就道:“公子,前些日子得了些芝麻叶子,要尝尝吗?”
    卖吃食的人以为魏织会不感兴趣,却听到魏织嗯了声:“尝尝。”
    听此,卖吃食的就给魏织做了碗芝麻叶子面条。